绵, 瞬间就让男人浑身发紧。 简默云清了嗓子,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提到见过我吗?我十七岁的时候……能不能再给我详细说一说?我的意思是, 我还不知道你当时的心情。” 隋鸢用目光凝视着他,简医生抵着眉心轻笑了一声。 那年,她和隋机长、隋太太来英国庆祝十七岁生日,蛋糕还没来得及吃, 牙齿就开始隐隐作疼。 那一天,伦敦的天气也没有特别好,见不着太阳,隋鸢被突然冒出来的一颗智齿折磨得受不住,神经末梢像有一把火在烧,无奈之下,在爸妈的陪同下来到这边的牙医诊所。 隋谨知托关系安排好一切,外国的大胡子医生倒是很亲切,隋鸢先被带着去拍了牙片,再给医生继续看诊,这种智齿问题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疼得厉害,智齿冠周炎就要先消炎,然后再拔牙。 正巧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没想到成人礼竟然会被牙疼折磨得不能安生,小姑娘身心疲惫,还有点失落,无精打采地垂着脸。 时浅抱着女儿的肩膀,温柔地安慰了几句,说是不如直接把牙拔了,一了百了,省得之后还要不断吃消炎药和止痛药,反而影响身体。 更何况牙齿拔完,休息两天也不影响后面的行程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下走。 正巧,两位年轻的实习医生也刚好往楼上去,四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戴着白色口罩的年轻人停下说到一半的话,回头看着已经离开楼梯口的那一对年轻母女,他没有观察陌生人的习惯,所以,只匆匆地眼角余光瞄到一眼。 ——却是觉得她们非常眼熟。 简默云正想着,又被同行的小医生插了话。 他们在这所诊所实习,还没有正式接手第一个病人,目前就给实习老师打下手,下午忙了一阵子,脑袋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深。 ——应该没看错,是隋太太,还有他的那位公主殿下。 没过几天,简默云总算又见到了女孩。 小女孩无疑是长开了,还长得相当好看。 瘦小娇俏的身材穿着格子短裙和白色卫衣,清溪一般的眼睛亮亮的,尽管年轻,已是眉眼精致、粉雕玉琢,走动间长马尾一动一动,让人心驰神往。 她经过治疗应该是暂时消炎了,下一步就是拔牙。 简默云戴着口罩站在诊室外头,瞧见隋太太在走廊另一头接电话。 这一次,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他看到了她躺在治疗椅上的侧脸,目光打量了一会儿,俊秀的眉长长的舒展,深邃的眼睛染上一丝笑意。 女孩子大约是怕疼,表情可怜兮兮的,大叔的口镜才进去,她就抖了一下。 边上的护士急忙拉住她的手,用英文安抚了几句。 她吓得双眼紧闭,微微抖着。 简默云手上的活正好也不急,加之她的主治大夫与自己平时关系也不错,他想了想,安静地走了进去。 医生准备给她打麻药,隋鸢根本不敢看,依然紧紧闭着眼,忽然,就听见一个男声问她:“疼不疼?” 她委屈地“嗯”了一声,因为过于紧张,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中国人在和自己说话,一旁年长的大叔看了看简默云,还幽默地说:“哦,疼就对了!” 简默云低头看着女孩儿泫然欲泣的神色,随之轻轻地笑,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清润优雅,相当年轻:“老师的技术卓越,从来没有病人埋怨过你的。” 牙医大叔被夸得很开心,只以为年轻的学生想在这里学习一下,没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