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手腕被应曲和拽住,“等等。” 车门已经开了一半,雪沫子裹着寒风卷进来,打在她脸颊上,肌肤刺疼。西米赶紧将门关上,扭过身疑惑看他。 应曲和取过后座的围巾,一圈圈给她裹上,遮住她的嘴,复又将她帽子往下拉,盖住她的耳朵才放心,“可以了。” 西米将嘴藏进围巾里下了车,雪地靴踩进积雪里咯咯作响。佣人立刻将伞撑过来,替她挡住雪。西米搓搓手,对佣人说了声谢谢,跟着佣人进到屋内玄关。 她站在玄关处换鞋,冷风吹得她打了个战栗。光风霁月般的男人携着一团风雪进来,替她挡住了所有风,随手带上了门。 西米一身穿着过于厚重了,弯腰脱鞋足像一只笨重的小熊。应曲和亲手取过一双适合女孩穿的毛绒拖鞋,蹲下身,握住她的的鞋后跟,“抬脚。” “唔。”西米扶着玄关鞋柜,抬起一只脚,雪地靴被应曲和摁住,她的一只脚顺利与雪地靴分离。应曲和用修长的手指将毛绒拖鞋给她推过去,西米踩住拖鞋,迅速换上。 西米低头看着替她换鞋的男人,小心脏又被轻轻地锤击了一下,大约是被应曲和的举动苏到,一颗心悸动不安,迫切地想捧住他的脸亲一口。 帮她换好鞋,应曲和又替她一圈圈取下围巾,交给身后的佣人,拍拍她的肩说:“先进去跟爷爷打个招呼。” “嗯,好。”西米踩着拖鞋走进客厅,看见一个鹤发苍苍的老头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正学着电视里咿咿呀呀哼戏曲儿。 余光瞥见西米,立刻停下,和蔼的目光投射过来,将轮椅转了个圈,“这是小西米吧?”老爷子温和地对她招招手,“来,过来,爷爷看看。” 西米愣了愣。 爷爷…… 她想起了icu里面容干瘦的西老头,心口揪疼,鼻尖也跟着发酸。 应老爷子见小姑娘眼圈顿红,也急了,“呦,小丫头这是怎么了?曲和欺负你了?”他扭过头吩咐保姆,“阿林嫂,快去给倒一杯温汤。” 应曲和过来搂住西米的肩,带她坐上沙发,从阿林嫂手里接过温汤,递给她,几乎贴着她的脸低声说:“喝点温汤暖暖身。” 西米点点头,捧过温热的汤杯喝了一口,混身顿暖。 “丫头,这是你的家,别拘谨。”应老爷子温和的眼神几乎融化外面的积雪。 电视里戏曲唱到高潮,老爷子扭过轮椅放开嗓门唱,滑稽的老爷子学得一板一眼,兰花指翘地特别带劲儿。 没想到应爷爷这么有逗逼潜质啊…… 跟应曲和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快吃午饭时,应笙南带着恬简也回来了。恬简进门看见西米,开心地冲过来抱住她:“米米,我好想好想你,你最近都不给我打电话,我好伤心呀!” 媳妇儿一路小跑冲过去,吓得应笙南出了一身冷汗。他走过去小心翼翼拉住恬简,“小祖宗,你慢着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祖宗啊!” 恬简不以为然,哼一声:“有什么的,我觉得小恬恬很听话嘛。” 西米:“??” 应曲和:“??” 正哼戏曲的老爷子兰花指翘在半空顿住,扭过头用戏曲的腔调问:“笙笙,恬简有了?” 应笙南难为情地看了眼西米,走到老爷子身边啧一声:“我说应老爷,您老就不能直呼我大名儿?当着二弟媳妇儿面这样叫我,让我很难为情啊。我这大哥的面子,往哪儿搁?” 应老爷子白眉一弯笑道:“西米是自家人,这脸只要不丢在家外,就是好的。偶尔在家人面前掉掉面子,这才像有鲜活气儿的一家人。” 应笙南:“这家里除了您我最大,活该我被三弟二弟欺负!” 老爷子被保姆推至餐厅后问道:“乔珊和左奕,不回来?” 应笙南扶着恬简上了桌,拉开凳子坐下后道:“乔珊最近身体不好,一个人去海城出差左奕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去了。” 老爷子点头,嗯一声:“左奕虽然和你们不是一个父亲,但你们都有一个通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