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易家也树大根深,我爷爷是去世了,但我大伯二叔哪个都不差,我奶奶的娘家单独拎起来茗江市也没几个人敢惹。奶奶不会不管我的,大不了大家两败俱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陆家现在树大招风,你二叔的事情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大家抱团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真的要跟我们家决裂?” 易宛琪怎么不知道自己早就没有机会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事情来,除了还抱有那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希望之外,还想着就算不能破坏他们,也要恶心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在幸福的时候永远有一颗不定时炸弹在旁边盯着,随时准备炸得他们措手不及。 她想从陆翊臣脸上看到愤怒的神色,结果却是失望。 陆翊臣开腔,语气很平静:“那你尽管可以试试,试试我敢不敢对你怎么样。” 易宛琪眯眼看着他,不相信他会冒着和易家决裂的危险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可在陆翊臣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后悔了,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对不起,翊臣哥,我只是嫉妒,我嫉妒你喜欢她。我就是不服气,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就算以后奶奶逼着我嫁给别人,我也绝不会让他碰我。” “不管什么理由,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兴风作浪的借口。”陆翊臣拂开她试图抓住他袖子的手,易宛琪一路追他追出了餐厅。 陆翊臣走到车边时,拉着车门的手突然顿住,侧头往旁边一树花坛看了过去。黑夜里,他一双精明墨眸噙着凌厉的光。 今晚跟陆翊臣一起过来的人除了小戴还有保镖头子樊通,几乎一接到陆翊臣的眼神,樊通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将躲在花坛后面的黑衣黑帽年轻男人跟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了过来。 樊通一把扯下男人脖子上挂的相机,另一只手几乎要将男人的小细胳膊捏碎。 “你们干什么?”情急之下,躲在花坛后偷拍的男人痛得喊起了救命,却被樊通大手一捏卸了下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陆翊臣接过相机,又看了眼樊通从男人身上搜出来的记者证,余光扫向心虚垂着头的易宛琪一眼,翻看起了里头存的相片。 有易宛琪进这家餐厅时的,也有他,还有出来时易宛琪紧跟着他不舍的。 照片组合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陆翊臣几乎能想象到这些照片明天放出去会是什么标题。 他勾了勾唇,却紧接着脸色骤冷,将手里的相机掷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易宛琪心头猛地一颤,再抬头去看时,他脸色冷厉,如寒冬腊月里刺进骨子的寒风。她想起易明爵警告过的话,让她别试图去从陆翊臣身上算计些什么,她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瞧。 陆翊臣没有看她,低头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袖口,旋即眸底寒峭落在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缓缓开腔:“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偷拍我的人,我以为媒体界该打的招呼、该给的人情也都差不多了。” 就像慈善晚宴一样,陆翊臣的照片能公开出现,媒体那边绝对提前得到过他的准信。 “不过也因为是第一次,今晚只是警告,但再有下一次,茗江市的绿澜江可没盖上盖子,人扔进去,江水一冲,从此以后就查无此人了。” 年轻男人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来,吓得只能拼命地呜呜摇头,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翊臣拉开车门坐上车,临迈步前,丢了一句话,让樊通给个教训警告,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就行。 易宛琪是眼睁睁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樊通出手教训她请来的偷拍记者。 那一下下不留情的拳头打的是她的脸。 那摔得四分五裂的相机砸的是她的心。 她一直以为陆翊臣永远都是在郁安夏面前那副儒雅体贴的模样,却不想那份温柔只属于郁安夏一人。 这一晚上,有人注定失意。 陆翊臣是次日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