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云说完,伸手攥了郁书瞳的手臂,将她从蹲着的姿势拉起来。 然后握住她的手腕,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银针,示意她:“姑娘摊开手指,让我以银针刺入十个指尖的穴位,便可以止住腹痛了。” 边说,边比划着手中的银针在她的手指上方,似是在找穴位。 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眼见着就要刺入她的指尖,郁书瞳瞳孔一敛,吓得连忙将手抽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忽然不痛了。” 十指连心,这样的长针十个指头戳刺,那是要她的命啊。 小脸都吓白了。 见潇湘云跟随从都看着她,她又讪讪地笑:“奇怪,刚才那一阵子真是痛得要死了一般,怎么说不痛就不痛了?” “那就好。”潇湘云轻勾着唇角,转身便走,走了两步,似是又想起什么,顿住,回头:“你知道银针刺入十指原本是治什么的吗?” 郁书瞳跟随从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专治不诚实之人。” 郁书瞳一震,潇湘云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晕啊晕。 昨日为了那只被她用弹弓击落的鸟儿,说她满口谎言,今日准备用银针刺她指尖,说专治不诚实的人。 她郁书瞳,在他眼中,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人了? ****** “这个好不好?” 郁墨夜摇起一只拨浪鼓,“叮咚叮咚”,回头笑着问向郁临渊。 郁临渊看着她,颔首,说:“好。” 一路她都开心得很,看到什么玩具都要拿起来玩一玩。 似乎不是给孩子买,而是给自己买。 “那就买一个吧,这个刚出生就可以玩的,我摇着逗他玩。”郁墨夜兴冲冲地让小贩包起来。 郁临渊付账。 两人再一起往前逛。 又买了一只布做的小猴子。 在一家卖木马的店门前,郁墨夜纠结。 “木马的话,至少三岁才能骑,要不要现在买呢?”她咬着唇瓣问郁临渊。 “想买就买。” 郁临渊从不为这样的事烦恼。 银子,他不缺。 力气,他有。 只要她看上的,他通通买。 只要她高兴。 当郁临渊提着一个木马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笑了。 歪头看他,“似乎真的像是一个父亲了。” 郁临渊亦是笑笑,没有做声。 两人逛了一上午,收获颇丰。 大包小包、大件小件,两人的双手都不空。 用郁墨夜的话说,五岁之前不用再买玩具了,都买齐了。 回到香纸铺用过午膳,郁临渊说两夜都没回客栈了,准备回客栈看看郁书瞳,顺便去潇湘阁跟佘分阁主说一声,公文会按照惯例在明日的庆典上颁发给李氏。 他终于同意拿出公文,郁墨夜也总算放心了。 与此同时,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滋味。 公文一颁,此行公务算是彻底了尽,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再在兰鹜久呆,要回朝了。 郁临渊走后,郁墨夜一人独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印纸钱。 是必须印了,因为铺子里一张都没有了,最后的六沓都被梁子上午卖出去了。 整整印了一下午,天黑才停下来。 梁子在里面做晚膳,她在前面看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