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回走,几间厢房一间一间地找。 樊篱一直紧跟其后,就怕他跌倒,他好及时扶住。 都没有。 此时,郁墨夜正站在院子一侧的茅厕里,一个人生着闷气。 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追出来。 她也知道,她不会轻功,定然跑不过他们,虽然郁临渊还虚弱着,但是,还有个樊篱不是。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跑。 就算她很想离开,但是至少不是今明两日,他不是这两日危险期吗? 待他没事了,后天再走。 但是,她此刻真的很气很难过,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既然都知道了她是女人,那她在茅厕里,两个大男人总没有理由直接闯入吧。 其实方才郁临渊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郁临渊实话实说,或者说声抱歉,她也不会对此事太计较。 毕竟那时还早,她刚刚返朝,跟他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是君,是皇兄,一个是臣,是弟弟的关系。 他会将这些私密跟自己信任的樊篱说,也无可厚非。 可是,明显到这样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掩饰,想着骗她。 他朝樊篱使的眼色她不是没看到,而且樊篱临时杜撰的理由真的很苍白。 她记得很清楚,从樊篱手中接过软枕的时候,是她伸手一个一个接过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何来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胸?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厢,两个男人将整座院子的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郁临渊显然有些急了。 樊篱再次对他的方寸大乱“啧啧”摇头。 明明睿智和精明堪称天下无匹的一个男人,竟然…… “皇上放心,方才我们也看了外面,没看到人影,说明没有离开,肯定是躲起来了。”樊篱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话落,直起身,骤然朗声惊呼:“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郁临渊先是莫名,看到他对着院中大喊的夸张模样,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垂眸弯了弯唇,这样有用吗? 而樊篱还在继续。 “皇上,你不能去!皇上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再折腾怕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这样,皇上回屋歇着,我去找四王爷,原本祸就是我闯的,我去将四王爷追回来,我跟她解释。” 说完,等了等,没等到任何回应。 樊篱眉心微拢,不会吧? 这是他刚刚悟出来的道理啊,其实那个女人并不 tang是好糊弄,而是只要牵扯面前这个男人的安危时,才一定好糊弄。 也不奏效? 不死心,他又再次朗声开了腔。 “皇上回来,不行,皇上绝对不能去,皇上是不要命了吗?” 边说,边一双脚在地上踱来踱去,做出脚步急切的样子。 郁临渊站在边上,看着樊篱又是说又是演的,自说自话得热火朝天,有些哭笑不得。 牵牵唇角,他正欲开口让樊篱算了,不要浪费力气了,却蓦地听到郁墨夜的声音响起。 “我肚子不舒服,在恭房。” 两个男人一震,转眸看向院子一侧的茅厕。 原来躲在那里。 双方皆松了一口气。 樊篱更是邀功一般朝郁临渊无声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竖了竖大拇指。 末了,又朗声开了口:“皇上听到没,四王爷在呢,皇上现在可以安心地跟我去前面的温泉疗伤了吧?” 说完,又朝茅厕大声道:“四王爷,皇上的身体拖不得,我先带他去前面的温泉疗伤去了,四王爷好了,也请过来吧,以防有个什么不测,四王爷好救急,地方很好找,出了院门向左,一直走就能看到。” 郁墨夜在茅厕里听得心惊肉跳,几次想出来,都强自抑制住。 后来她意识到,是樊篱在做戏。 显然,他是拔高了音量说的,如果是两人正常的对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夸张的大声。 说明,他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虽明知如此,但,最终,她还是决定出声。 因为那个疯子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