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之后,猛然扬头,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是为了芝儿好?你……你自己不愿意为了妹妹出力,你还埋怨我,荷儿,你……” 又来了,又来了,什么叫做我不愿意为妹妹出力?难道我天生就要为了别人而活么?顾明荷抿着唇,心中一片的暴躁,面上的笑容。却更温婉、更柔美了三分,她柔声说道:“母亲,再过两年,芝儿就要开始相看了,到时候,她还是这般的口无遮拦,若是被婆家的人嫌弃了,被丈夫厌弃了,难道我们还能打上门去,让人家家里的人,站直了给芝儿骂不成?” “母亲,芝儿娇憨活泼,直率单纯,特别让人喜欢,女儿知道您是心疼芝儿年纪小,女儿也心疼芝儿的,可是,谁让芝儿是女孩呢,女孩总要嫁人的,到了婆家,可没有人会真心心疼媳妇的,只有现在好好的教芝儿,到时候才能让芝儿过得好啊。” “您这样,只.宠.着她,是会害了她的,母亲,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到别人家做媳妇,可不比在家做姑娘舒心,为了芝儿的将来,母亲,您要狠狠心了。” 何氏捏着帕子,无言以对,最后,何氏赌气说道:“反正你说的都是对的,随便你吧,我困了,休息了。” 顾明荷眉宇间掠过一丝冷意,依然笑着说道:“那母亲,您好好休息,女儿就睡在隔间,陪您歇息。” 何氏赌气,绷着脸不去看顾明荷,等到顾明荷快要出去屋子了,又出声道:“等等。” “母亲。”顾明荷转身,温柔看着何氏,等着何氏吩咐。 “你父亲,他……他和我翻旧账,说是,我要是管不好这个家,就让你祖母来,让我现在百合堂好好休息,等什么时候我能管好了,再说。” 何氏没脸直接说顾文谦剥夺了他的管家权,太丢人了,但是要是想让顾明荷出主意,却又不得不说,在顾明荷的目光下,她简略的把顾文谦所谓的翻旧帐,又描述了一下。 顾明荷垂在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攥紧,又松开。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心中的邪火压下去,她也很是吃惊于顾文谦的决定,但是既然事情发生了,后悔生气都没有用的,还是该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才对。 因此,想了一会儿之后,顾明荷柔声说道:“母亲不必担心,你毕竟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将来有许多的场面,是需要您出门应酬的,只要您别再惹父亲生气,很快就能出门的。” 她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顺安侯府是京城一等一的勋贵门第,父亲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颇得皇上的器重。如此,别人家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弄璋弄瓦,只要够得上的,都会给顺安侯府发请帖的,这时候,就需要顺安侯府的主人和主母出面应酬了。 这顺安侯府的主母,只有何氏一个,别看崔氏的权威更大,可是,有些场合,崔氏身份太高,反而不适合去,只有何氏,才是最合适的唯一人选,别人。都代替不了何氏。 何氏听了顾明荷的话,仔细想想,发现确实是如此,陡然间就觉得有了底气,是呢,顺安侯府是离不开自己的,若是没有了自己,可怎么应酬这里里外外的权贵啊,总不能,某个公爷嫡子娶正妻,你家竟然是一个妾室上门祝贺吧? 这可是往死了得罪人了。 何氏瞬间就觉得不怕了,只觉得这顺安侯府,实在是离不了自己,绷着的心,也松开了,甚至,她竟然有了一众“要是突然间有个事情需要顺安侯府的主母出面,她就装病,到时候,看顾文谦他怎么办”的拿乔心理。 顾明荷猜不到何氏的心理,但是见何氏的面色松了下来,便知道这一次,何氏听进去了,所以顾明荷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再次嘱咐道:“母亲,您要记得,大姐姐毕竟是父亲的嫡长女,您便是不喜欢她,也不要表现出来,好么?勉强笑一笑,问候一句,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情。能讨了父亲的欢心,让父亲看重您,岂不是更好?” “只要父亲看重您,这府中的管家权力,还不是顺理成章就又回到您手中了,到时候,您想去看芝儿,偷偷让芝儿过得好一点,还敢有人说个不字么?” “反过来,您要是总是对大姐姐不善,父亲心底不痛快,也不让您管家,您连百合堂都出不去,就算是芝儿缺衣少食了,您也看不到,岂不是更加不好?” “所以,母亲,您听女儿的,好么?”顾明荷不知道何氏竟然有了拿乔的心理,这一会儿,还在苦口婆心的劝慰何氏,希望何氏能够不要那么愚蠢到老是和顾文谦做对。 何氏心中想得正美,这会儿,被顾明荷劝着,咂摸着顾明荷的话,想着以前女儿教她怎么办事,总是能得到她希望的结果,因此,勉强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去休息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