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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为是受了虐待,但称重之后似是比失踪之前还要胖些许。”

    司马凤手上动作一顿:“失踪了十几天?还胖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清元子的人设写在本子上没觉得哪儿不对。直到我用电脑第一次敲他道号,输入法显示——氢原子。

    第24章 十二桥(3)

    一直立在旁边的仵作出声道:“确实重了一些,也胖了一点儿。家里的鞋子套上去都有些紧了。”

    司马凤挑挑眉头,没有出声。

    他低头去察看小童额上的伤口。伤口是从桥上摔下来后被溪中石块造成的,口子很大,是致命伤。司马凤打量着小童手脚的衣裤:“这些衣服是新换的?”

    “不是。”巡捕说,“他家人确实想给他换衣服,但我们大人说不可破坏尸体,当时他家人已套上了一只鞋子,最后被我们剥下来,仍旧穿着死时的衣服。”

    “这是死时的衣服?”司马凤又挑了挑眉。

    巡捕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没错,他摔下扶燕溪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新衣服。”

    司马凤示意仵作上前。仵作所说的话和他观察到的并无不同:小童鼻腔和喉中存有积水,但真正有威胁的伤是额上的口子,撞击之后立刻血流不止,小童在昏迷状态下大量失血,且呈现出溺亡迹象,若要真正判断怎么死的,还得剖尸检验。孩子身上并无任何外伤,全身十分完整,甚至可以说健康。

    “小的不能剖尸。”仵作说,“以往随小人一起探查尸体的都是巡捕伍大人。但伍大人回乡探亲了,这孩子的尸身便一直放着。”

    司马凤了然地点头。大部分的仵作确实不被允许剖尸,因仵作这行当低贱,多为“贱民”担任,死者为大,贱民便不容许随意翻检和解剖尸体。

    他冲阿四勾勾手指,阿四立刻将他的皮袋子递过去。

    “阿四,你和仵作还有这位巡捕大哥留下,其余人先出去。”司马凤从皮袋子里取出薄刀子等用具,“我来剖尸。”

    众人站在义庄外,一时无事可做,面面相觑。

    永波等人跟巡捕说起甘乐意这位了不得的仵作,谁料他们竟然也听过甘乐意的大名,众人大喜: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

    于是诸人聊起甘乐意的各种八卦,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讲饱了甘乐意,开始说起如今这案子。

    有巡捕愁眉苦脸:“我昨夜都不敢回家,卢员外家里那些人堵着那巷子,看到我就拉着问个不停,不许我过去。”

    “卢员外是谁?”永波好奇道。

    “荣庆城大户。”那巡捕压低了声音,“第二个死的娃子就是他的孙子,独苗。他儿子早年在外头死了,就留下这一个孩子,如珠如宝地疼着,谁料竟横死在扶燕溪中。”

    “其余两个孩子也是富贵人家?”

    “不是。第三个孩子是普通人家,第一个孩子,就那个女娃子,连父母都找不到。”

    “找不到?”司马家众人都吃了一惊,“自己孩子没了,怎么还有找不到这一说?”

    巡捕们纷纷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原来他们把女娃子的尸体捞出来之后张榜寻了数日,但一直没人来揭榜。后来巡逻的时候也留心探问了荣庆的百姓,都说最近没有丢过女娃娃。最后还是师爷细心,在案卷里翻出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有一对路过荣庆的夫妻跟巡街的巡捕报告,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那夫妇是到另一个城市去干活的,正巧过了年,拖家带口地去别处讨生活。谁料两人在荣庆城外的茶摊歇脚片刻,一扭头孩子就不见了。

    巡捕报告了师爷,师爷便把这事情记录在案。但找了半个多月都没寻到那小姑娘踪迹。夫妻俩估摸着是被拍花子掳走了,哭哭啼啼地带着另一个孩子离开了荣庆城。

    “那小姑娘手上有个烫伤的疤痕,和我们发现的尸体对得上,应该就是了。”巡捕叹了口气,“就在赤神峰脚下不见的。那地方人来人往,到底是怎么把孩子掳走的,我们都没想明白,也找不到线索。”

    永波想了想,开口问道:“那茶摊是什么人开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那茶摊主人做的。”巡捕摇摇头,“茶摊上其实没有主人。每日早晨乌烟阁的人将煮好的茶水运到茶摊,只留两位帮众看着。那茶水是不要钱的,谁路过都可以去喝。茶摊里头人很多,那两个帮众也说没看到有人掳走小孩子。且茶摊四面通透,没有砖墙,只是个简单的大棚子,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

    司马家的人听到乌烟阁的名称,都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江湖分地域,地域有帮派。在郁澜江流域上游,最有名的帮派非乌烟阁莫属。

    义庄里头,司马凤也正跟阿四提起乌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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