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择包容,很难割舍。” 这便是中国式的亲情,大多数人,最终都没能免俗。 时光顺着他的话说了句:“以前我可能没这个直观感受,现在体会到了,确实是这样。” 就像他对蔚来蔚蓝。 那么多年的付出和相处,她们再错,即便错上天,他也会原谅。 就像时晏朗对她。 平时像个大爷,各种挤兑她,关键时刻,他依旧是不顾一切护着她的那个人。 亲情到底是什么? 有时跟血缘无关。 今晚,在酸辣粉店,还有之后,从小区门口到别墅门口这一段短短的路上,然后就是刚刚,她领悟了很多,长大仿佛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 之前她斤斤计较的,只希望蔚明海对她好,然而事与愿违,她为此失衡过,苦恼过,甚至伤心过。 就像她六七岁时,那么渴望得到秦明月的关注,讨好喊妈妈时,秦明月偶尔应一声,她都能高兴一整天。 后来,她就没了当初的执念。 长这么大,她只卑微的乞求过两个人的爱。 一个是秦明月,还有一个就是蔚明海。 在她十岁,家里多了弟弟妹妹,秦明月要把她送走时,她慢慢就不再幻想母爱,那毕竟不是她的妈妈。 然后就是十九岁,那天她在车里,趴在蔚明海肩头上说的那句:你是我一个人的爸爸,对别人太好,我会吃醋的呀。 蔚明海大概不会知道,那是她所有的自尊和勇气。 才仅仅过去半个月,现在的她再看当时的那个她,觉得挺幼稚,像个九岁的孩子,为了父爱,争风吃醋。 有时,做个孩子也挺好,因为有人纵容。 可,突然就这么长大了。 长大是什么? 大概就是曾经你那么在意的,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就不再抱希望,直到某一天突然变淡,心里从此放下。 长大,也许跟年龄无关,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放下,然后释然。 比如,现在她对蔚明海,也不再要求那么多。 蔚明海看她走神,又塞了一颗车厘子到她嘴里,“今晚跟时晏朗聊的怎么样?”他只好转移话题,聊点她开心的。 时光:“挺好,他也愿意入股。” 她不想跟蔚明海聊了,晃晃手机,笑笑:“我要跟时景岩打电话。” 蔚明海揉揉她的脑袋,“没良心,少说两句,手机有辐射。”他放下果盘,回楼上书房。 时光对着客厅发了会儿呆,给时景岩回电话,“你忙完了?” 时景岩:“在忙,不影响。” 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键盘旁,边跟她说着,边回复邮件,“晚上喝了杯红酒,你陪我说说话,不然犯困。” 时光问:“是不是有很多邮件?” “嗯。”处理好一封,他打开第二封,这封邮件只需要他审核同意即可,很快,第三封。 时光听到他那边不时键盘声,不时鼠标点击的声音。 “你以前酒喝多了怎么办?” “先睡一觉,定闹铃,下半夜再起来处理。” “会不会很烦?” “还行,习惯了。” 时景岩说:“等以后你自己创业,可能比我还忙,特别创业初期,什么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你连睡觉的时间都不一定有。” 他听到她在吃东西,“在吃什么?” 时光:“草莓。” 之后电话里静悄悄的,只有手指敲键盘的声音。 时景岩跟她说话都是断断续续,专注看邮件时他就没空跟她聊,只有直接审核的邮件他才能跟她说上两句。 就算半天才聊一句,时光心里也是踏实的。 这几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蔚蓝,蔚来,换着来。 可她还得尽量在蔚明海面前表现的轻松快乐些,不想他太为难。 她也迷茫,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是对,怎样又是错的。 “陶陶?”时景岩正回复邮件时,想起好半天没跟她说一句。 时光回神,“在呢,没事,你忙,我在看书。”她倾身,从茶几上随便拿了一本翻开来。 “早点睡觉,我明天打给你。” “不困,我现在不上课,随便睡到几点起来。” 蔚明海忙完已经是凌晨,没想到客厅那边的灯还亮着,他下楼,“陶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