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当初的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都在一遍遍的回忆里质疑是否是自己年少无知识人不清吧。 索性,也就由她去了吧。 苏合有点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她觉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岳清歌闲着没事总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因为实在是闲着没事。 自齐王之事后,苏合觉得她跟岳清歌之间有时候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但她实在没想清楚,岳清歌似乎也无意再进一步。两人也就保持着这种彼此都觉得安全的距离,相互信任。 在苏合二十五岁那年春天,好不容易听说正道武林要组织武林会盟,终于觉得有点事情做,谁曾想武林会盟这样的大事,要齐聚天下英雄,光是准备以及去各方通知都要耗费许多时间,日子竟然定在一年后,在西北边的推云派。 苏合觉得正道武林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自大周南渡以来,北边的所谓“中原”被陈国所占。陈国一向有收天下武林势力为己用的传统,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对中原武林势力下手。 虽然因为快三十年前的旧事,江湖势力实在不想为周国所用去对付陈国。可是唇亡齿寒,生活在敌国境内,被暗金堂一再逼迫,中原武林势力这些年实在是不好过,有些门派甚至不得不南迁。 现在估计是扛不住了,要会盟商议如何对付暗金堂了。 如此盛事,苏合身为周国的监察令,自然是要亲自前往的。大家目标相同,也许还可以合作一下。 可是还要等一年啊,苏合很无聊。 秋末的一天,御医居所那边来传话,说江韶求见。 自从苏合拒绝见江韶之后,江韶这几年就没有在求见过。但他一年至少会有一次路过金陵,路过金陵的时候,就会去御医居所那边给苏合送点东西。哪怕苏合从没有任何回应,他依然锲而不舍。 而他这一次来,不仅要求见苏合,还送了张战帖给岳清歌。 苏合拿着战帖,叹息,“七年了。他见识过你的身手,既然下战帖,想必也是有几分把握了。” 这么多年,连朱砂与她的情谊都走到了尽头,苏合年少时与江韶连暧昧都算不上的感情,竟让江韶坚持到了如今。 江韶一直努力练剑,年少时面对暗金堂只能任由父亲挡在身后转身而逃,后来数次不得不因为形势所迫离开她。也许胜过岳清歌,带她离开已经成为江韶的执念。 几年前处理师兄的事意外在林城遇到江韶的时候,苏合还会满心的遗憾今后再不会有人像江韶一般全心全意的喜欢她。然而经过朱砂的事之后再看江韶的感情,也许那般全心全意,只是年少时的执念吧? 苏合摩挲这手里的纸页,似乎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沉吟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打算任性一次。 如今监察处一切运转良好,她暂时离开一下,应该也没事吧。而因为武林会盟的事,暗金堂恐怕腾不出太多的人手来对付她。 苏合抬起头,对岳清歌说:“岳大哥,我想跟江韶一起去参加武林会盟。” 岳清歌语气讥讽,“苏合,你以为江韶是蠢吗?这些年他怎么可能发觉不出不对?” “多年执念,总要给他一个圆满的机会。若是他胜,我就跟他走,我们在推云派汇合。若是他败,我就告诉他真相。” 岳清歌对于她这种任性的决定有点不愉,然而看她主意已定的样子,恐怕是劝不回来的。岳清歌知道,苏合对于过往跟枯荣谷有关的人总是格外的执念,尤其是如今连朱砂都与她渐行渐远,恐怕江韶的分量就更重了。 岳清歌觉得苏合心里未必真的喜欢江韶,只是留恋过去那些岁月的人和事罢了。 岳清歌冷着脸问:“大人想清楚了?” 苏合缓缓吐了口气,对传信的人说:“告诉他,岳清歌应战,明日早晨,城西十里亭见。” 传信的人领命而去,苏合又对岳清歌说:“若是我跟他走,点几个人离远些随行保护。” “跟他走?”岳清歌冷笑一声,“苏合,你不会让我故意让他吧?” 苏合摇了摇头。这是江韶的执念,她又怎会要求岳清歌故意相让呢。 岳清歌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那么你以为他能胜了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