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太,别让她出院子。” 季嬷嬷嗅着这风雨欲来的气息,颤声应是,看着徐四爷接过护卫递来的剑别在腰间,出了院子。 江氏被请到颐鹤院的时候双眼通红,承恩侯脸色也是极难看,都有快两个时辰了,他却才知道儿子受伤。 长房夫妻见过礼,刚想像以前那样落坐,徐老夫人手边的粉彩茶碗直接就砸到了江氏脚边。 吓得江氏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惊疑不定看着溅湿裙摆的碎片。 承恩侯也不敢坐了,忐忑的去看老母亲。“娘,您这是……” “都给我先站好,等人来齐了,我自然会一个个问,都不要着急。”老人家用凌厉的视线扫过江氏,直让她一颗心像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她隐隐觉得不好,猜想着难道是发现自己做的事了?可是老人家又说等人齐了,是还要等谁? 江氏首次认为等待是那么难熬的事。 直到听见一阵喧闹,她心里越发不安向外看去。却见帘子被撩起后是儿子被人直接推进了屋,那推着儿子进屋的人手里还有着刀,刀尖上还滴着血。 秦勇将徐光霁推进去后,才慢悠悠将刀给收回腰间,朝徐老夫人跪下请安道:“让老夫人受惊了,属下是按四爷吩咐带了人来,四爷到了会与您解释清楚。” 徐老夫人看了看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的孙子,眉心直跳。 老四让带人过来,老四让带过来的……她想着,直接就跌坐回榻上,手都有些发抖。 秦勇说明白后,便起身带着护卫站在了院子中,江氏扶着儿子,眼里的惊恐不言而喻。承恩侯沉着脸在琢磨什么。 徐禹谦并没有让众人等很久,许嬷嬷在走到夹道时就见着他身后跟着护卫正往这方向来。 她先前就示意了老姐妹回去报信,看他这阵势也就明白要去哪儿,便也不说话了,待他越过自己再在后边跟着回颐鹤院。 颐鹤院的安静与不久前的喧闹判若两地,徐禹谦目不斜视走进正房,与徐老夫人见礼。徐老夫人第一眼扫到的,是他腰间的配剑,指甲瞬间就掐到了肉里。 “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腰未完全直起,江氏带着怒意的质问便在屋子里回荡。 徐老夫人一拍桌案:“江氏,你真要反了,现在是该你说话的时候?!” 江氏被吓得哆嗦,顿时噤了声。 徐光霁在被秦勇直接从床上拽起来时,便知道自己做下的事都被知道了,刚醒来的时候他还忐忑愧疚,不知自己怎么就跟着魔了一样。如若不是被打晕,兴许他真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虐。如今见到他的四叔父,他反倒感到平静,就如同有种要解脱一样的平静。 他拉开江氏搀扶着自己的手,慢慢走了出来。 徐禹谦看他一眼,抬脚就踹到他的膝盖窝后,咚的一声,徐光霁便跪倒在地上。膝盖传来的剧烈疼痛,使他险些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上,他却一声没哼,跪直了。 承恩侯见儿子被踹,也急红了脸:“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如问问你儿子,你媳妇究竟做了什么比较好。”徐禹谦手搭在剑柄上摩挲,冷冷看着兄长。 承恩侯被他动作吓得心惊胆颤,想起他上回扼住自己脖子的力道,退了一步。他这个弟弟有习武……可是他一直不知道。 “老四,你带着这玩意到我这是要做什么。”徐老夫人却是知道小儿子的本事,丈夫在世时就经常将他丢到秦家,最长有过两三年,有时十天半月。 他腰间那配剑,还是丈夫派人寻了许久才寻到的精品。 他如今却带着到颐鹤院来,是想要做什么? 徐禹谦看向老母亲时,唇边有淡淡的笑,与方才神色冷厉的他仿若二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