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奇遇,想着那个莫名死在花轿中的自己心底却有着奇怪的庆幸,有些可笑又很讽刺。 徐禹谦觉得她有些过于安静了,昨夜吓一吓她就会抖得跟被大风刮过的树枝一样,这会紧贴着倒是淡定。他闭着眼用手摸索在她脸上,指尖划过她的眉眼,摸到了丁点的湿汽。 他一惊,睁开眼将她推开一些低头看她。 小姑娘紧闭着眼,死死咬着唇,那丝湿意还残留在她眼尾。 昨夜吓成那样都没有哭,怎么倒是这会哭上了。徐禹谦心底五味陈杂,口中也感苦涩,松开手坐了起身盯着她叹气道:“一会还得去见母亲,到时见你一脸泪痕,还不知我是怎么欺负了你,偏我是想欺负又没舍得下手,有些冤了。” 惋芷听着他自嘲似的玩笑,从悲拗中睁眼,仰着脸前所未有的平静与他对视。 他眉宇间依旧平和,双眸光华微幽却显得清俊的面容有些暗淡,她脑海里冒出的竟是寂寥一词。这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沉重,让她心头一跳,咬唇的力度又重一分。 “这个习惯也实在是不好,不疼吗?”徐禹谦察觉,伸手要去阻止半途却是顿住又放了下来。 凝望他的眸子雾气萦绕使得他小心翼翼。 惋芷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我…妾身也不知是何时有这习惯,等到大家发现时,已经改不过来了。”声音轻柔,目光也还落在他身上。 徐禹谦神色露出了明显的诧异,旋即笑容似晕开的泼墨画好看。“以后我在旁边,总会让你改掉的。” 他一瞬间变得好温柔宁和,眼睛也很亮,惋芷为自己的发现怔愣。他的情绪随着她而改变。 “是要起了吗,昨夜你梦魇了,你知道吗?” “啊?”惋芷出神没有听清楚。 徐禹谦微笑,“身体可还觉得不舒服?” 是问这个啊,她其实没有不舒服的,不过昨夜梦回在花轿那种痛再想起来是有些心悸。 “我…妾身无碍的,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请安是在什么时候。”惋芷想了想回道,说完又愣住了,她这么回答是不是有些不矜持?好像她很着急去请安认亲似的,何况她今天之前都很抵触他的,自己心境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不习惯还是别那样自称了,我听着也别扭,我面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现在起等收拾好也该差不多。”若真要论规矩,他前世官职升不了那么快,今世也不会娶了她。徐禹谦可不想自己束缚了她。 惋芷垂眸点了点头,她脸有些热。 徐禹谦又看了她几眼,先披了衣裳下床唤伺候的进来,在对惋芷背过身后,他拧眉疑惑了一会。惋芷前后态度让他琢磨不透,就像是昨夜掀了盖头后她先喜后惧,而今面对他又出奇的平静甚至主动,他毕生似乎都没有遇过情绪转变这般反复的。是有些奇怪。 丫鬟早早就侯在外间,齐妈妈一晚碾转也早起了,听到他的传唤应了声吩咐小丫鬟去备水,自己先推开槅扇进屋。 徐禹谦已去了净房,她视线自然先落在拔步床上,被衾凌乱,可雪白的元帕竟大刺刺垂搭在床头小几上。 齐妈妈快步上前,先对着惋芷福礼,伸手将帕子抽了过来走到多宝架翻来复去的看。 惋芷抿唇坐在床上注视着她的举动。 被槿阑院丫鬟挤到后面的玉桂玉竹此时才得已进屋,来到床前要伺候惋芷梳洗。 两人几乎是熬了一夜,眼睛有些发红。 “太太,您昨夜梦魇可吓着奴婢了,可还觉哪儿不舒适的。”玉桂扶着她下床,玉竹将放在床尾的衣裳收走再去取今日要穿的衣裳。 惋芷见齐妈妈将元帕已收入袖中,才疑惑与玉桂道:“你怎么知道我梦魇了?” 玉桂回忆着道:“您喊疼却叫不醒,四老爷把我们都喊了进来,最后还是玉兰让您安静了下来。四老爷当时紧张得都发怒了,怪吓人的。” 还有这样的事,她除了记得做梦竟什么都不知道,徐禹谦发怒?惋芷有些想不出他发怒时是什么样子,她见着的他似乎一直都很温和。 “我想不起来了。”她扫了眼屋子,发现除了净房她没处换衣裳。 徐禹谦正好从净房走了出来,齐妈妈立即凑了上前,低声与他耳语。 惋芷想到齐妈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