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他又气鼓鼓地说了几句话后,才不情不愿地去做题了。 可言崇隋心里,到底是落下了一层阴影。 舒昕说得这么笃定,但万一……如果……是真的呢? 就在言崇隋胡思乱想时,周怡率先回来了。 “小姑娘,你看这钢针行吗?”她提着一个袋子,迫不及待的递到舒昕面前,“我怕不够,多买了一些。” 舒昕:“……” 岂止是够,简直太多了! 她从中拿出七根钢针,随即问道,“生辰八字呢?” 周怡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给梁韶打过电话了,她想了想,连忙报出了一个时间,又虚心问道,“上次我听薛大师说,每个人的八字并不是唯一的。这么下降真的有用吗?” 舒昕拿着手头的笔,开始往钢针上写生辰八字,同时解惑道,“大部分人认为的八字总共有1123200种。但这充其量只能说没掌握到真本事,如果能够深入到四柱或六柱、太阳律、月亮律,那么,从古至今,都不会有完全相同的八字。” 周怡了然,她本就是舒昕的无脑吹了,现在更是佩服的厉害。 至于那薛大师,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抛到了脑后。 虽然这样有些不道德,可但凡是人,谁不想和更有本事的人交往啊! 舒昕控制着体内的玄力,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下笔的速度。 待生辰八字写完后,她迅速地从包内拿出黄纸,把钢针裹得严严实实,放置在一边。 很快,七个拿黄纸包裹好的钢针就排成了一排。 就在此时,梁韶也匆匆地赶了回来,好在她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她紧赶慢赶着,就为了多节约一些时间。 她将衣服递给舒昕,“一切都拜托你了。” 舒昕颔首,“梁老师,有句话我得先说在前头,我是第一次下飞针降,到时候你儿子那里究竟什么情况,我也不敢保证。倘若他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坚持己见,那我也就真的无能无力了。” “你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梁韶拼命的点头。 事实上,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毕竟这时候,无论舒昕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梁韶点完头,又眼巴巴地盯着舒昕,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舒昕微叹了一口气。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虽然母爱有一万种表达方式,但本质上总是相同的。 自己……也只能尽力啊。 舒昕将陆砚年的衣服放在桌上,旋即把方才包裹好的钢针一一放了进去。 摆的七零八落的,毫无美感可言。 可周怡与梁韶大气也不敢喘,就在边上看着,尤其是梁韶,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舒昕神情凝重,她口中念着咒法,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 她用玄气牵引着七根钢针,头尾相连的瞬间,周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不少,空气嗡嗡地震动起来。 就在此时,舒昕右手虚握,而后松开。 周怡只见到,千锤百炼不变形的钢竟然全部化成了粉末。 她瞳孔骤缩,显然是被超自然的现象给惊到了。 就在她吃惊时,那粉末缓缓地融入了衣服内,再也瞧不出踪迹。 舒昕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全身脱力的同时,脑子里阵阵抽疼,虽然看着轻轻松松,可事实上,对于她来说,却是相当吃力的。 她缓了缓才开口道,“梁老师,这件衣服收好了,如果……陆砚年能够回来,就让他自己亲手烧了,飞针降就破了。” “什么也别问我了,听天由命吧。” 说完,舒昕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题。 周怡与梁韶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一旁围观的言崇隋脸色则是彻底变了。 钢针化粉、消失的无隐无踪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在他面前展现时,他……不得不信。 他心中反复咀嚼着舒昕刚才说过的话,一颗心沉入谷底。 再年少不知事,言崇隋也明白爸爸的处境,大概要不好了。 兴许是心里有了安慰,梁韶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她简单地拿湿纸巾擦了擦脸,对着周怡道,“让他们继续做题吧,我送你出去。” 舒昕早在空间内练就了一身心无旁骛地本事,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她依旧下笔如飞。 很快,她就答完了语文与英语卷。 言崇明:“……” 真是哔了狗了,这么长时间,他连张综合卷都没有做完,而舒昕呢,不仅全部答完了,顺便还下了个飞针降。 真的是气死人啊! —— 海风阵阵,空气中带着腥味。 一阵又一阵的浪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浪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