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见还没进内城,离到家至少还要走一刻钟,便将今日因此引发的感叹大概说了一下。 以前魏王听凤笙说要办女子学馆,只当她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做,万万没想到还有范晋川的事,顿时眼神就变了。 “没想到魏王妃还是个体贴的,一个罗敷有夫,一个使君有妇,你还操心上人家两口子有没有话说。” “你说什么呢!”凤笙抬头,一看魏王那眼神,就知道这厮老毛病又犯了。 两人成婚有些日子了,凤笙也算极为了解魏王的秉性,这人素来是个言不由衷的,通常是心里搞事,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能让他今儿把这话说出来,是基于两人现在也算是心心相印了,但他却是个十足的醋桶,这件事若是解释不清楚,她今晚肯定要遭殃。 “你想什么,我不过觉得曼儿有些可惜。” “人家用得着你可惜?你不知道男人的脑子通常被裤腰带管着,只要女人能让男人解开裤腰带,谁还管有没有话说。” 听到这话,凤笙诧异得眼睛差点没掉出来,再去想魏王少年时期有些经历,曾走过一段日子的江湖,江湖人三教九流,想当初他潜进盐帮总舵,扮勾庆扮得无懈可击,又不诧异他为何会说这些粗话了。 她一面觉得有点臊,一面又觉得这话似乎挺有道理,心里多少有点略微不自在。再去看他,一张俊脸不自觉绷紧,看样子话说出口后,似乎也有点后悔,她心里一笑,拿出当年跟那些衙役们开黄腔的架势。 “看样子魏王殿下很有经验了,是不是喜欢的不要紧,能解开裤腰带就行。”话说完,凤笙顿时后悔了,怎么这话说得好像拈酸? 果然魏王误会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她人搂了过来,一手拈起她的下巴,摆出一副冷淡脸。 “本王修佛悟禅多年,早已不近女色,除非有那女妖精蛊惑,本王见你眉眼清淡,却媚态天成,老实交代到底偷了哪家女儿的皮囊?” 凤笙没忍住想笑,可还没笑出声,就听见噗地一声。 魏王依旧还端着,一张得道高僧脸,她没笑,那是谁?她将目光投向车门,难道说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 “殿下,王妃,到了。” 魏王先下去了,瞅了耷拉着脑袋的德旺一眼,凤笙随后,他素来不喜麻烦,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待她站稳,两人往里面行去。 期间魏王什么都没说,倒是德旺,一路悄然尾随在后,离两人老远,臊眉耷眼的,像打了霜的茄子,若不是府里人都认识他,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刺客。 等进了屋子,凤笙没忍住笑起来了,笑得腰快直不起来。知秋好奇,却又不敢问,等魏王将她拉坐了下,又端了水给她喝,她才终于止住笑,对知秋使个眼色,让她去看看德旺人呢。 知秋不解,但也出去看了,过了会儿回来,说德旺杵在院门墙根下蹲着,还不准人问他在干什么。 凤笙又笑了,一面笑,一面咳着,拿着帕子掩着嘴,眼睛却看着魏王。 “这没出息的东西!”魏王笑骂,也有点忍俊不住。 * 因为这场笑话,之后用晚膳凤笙多吃了半碗饭,因此让德旺逃过一劫,就不细说。 之后歇息时,又说起这事,不谈玩笑,凤笙将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说。 “你的想法不错,可行度却太低。” 凤笙也知道,女子可以自食其力,供己温饱,实在太难了。她在脑子里划拉了下,能让女子做的工有什么,她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几样。 做丫鬟做帮佣,身不由己;三姑六婆,这三姑六婆不是贬义,而是几类人,三姑指的是尼姑、道姑、卦姑,其中卦姑的意义很广泛,也就是指利用给妇人算卦招摇撞骗的。六婆指的是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其中师婆也就是神婆,同属招摇撞骗的一种,虔婆则是指老鸨。 再来就是青楼女子了,这些都不是正道,也不是正途。 当然也有正途,绣女,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