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黄递给香禾一个眼神。 为了防止云意做傻事,香禾负责去请容修,桃黄留下来陪着云意。 平日里容修就是别院和书房两点一线,香禾出了别院,直奔书房。 路上她遇见了鸦青,大冬天极低的气温之下,他居然光着膀子,在结了冰的池子里面扎马步,头上顶着个酒壶,昏暗光线照耀下,能够看清,他的腹肌上都是结了块的碎冰。 香禾快速别开眼,脸颊又烫又凉,逃也似的跑远。 书房没有人把守,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厉呵。 “滚!” 香禾缩着脖子抖了抖。 她本来胆子就小,鼓足的勇气,在骂声里销声匿迹。 如果放在平常,十有八九她就扭头走人了,可她想到云意脸上的绝望,硬着头皮出声道,“王…王爷,王妃说有事请您过去。” 话音刚落,房间里便响起了脚步声,香禾悄然往后退了两步,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容修蹙眉看过来,见到来人,略显惊讶的道:“原来是你啊。” 他还以为是晚迟呢。 从云意房里出来后,傍晚时分,晚迟来给他送吃的。 他没心情,拒绝了她一次,她竟然在门口哭哭啼啼起来。 容修哪有那么多的耐心和功夫,去哄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他现在身陷囹圄,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云意,他怕的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她。 晚迟不合时宜的出现,让他内心的暴躁飙升到极点,他把她赶走了,心里还是不痛快,甚至阴恻恻的联想,云家的那一切,是不是都是晚迟做的。 他不敢确定,或者说,只是不负责的揣摩。 搞垮云家对晚迟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况且就现实来讲,她不过是给普通的才女,仰仗的是太后的力量。 单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去精心布局,和根深蒂固的云家作对? 容修的猜测,很快进入一个死胡同。 他烦躁的越发理不出头绪,房门就是这时被敲响,他自然不可控的爆发了。 立在门口沉吟片刻后,容修回过神来,让香禾在前面带路。 香禾松了口气,立马扭头往前走,她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走的越发的快速。 容修没忘记,下午时云意对他的态度,反常的请他过去,直觉不是好事。 他边走边发问,“王妃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 容修轻哼,“那你们可有对王妃说什么吗?” 香禾的身形一顿,落入他眼里,他危险的眯起眸子,让她停了下来。 容修双手背在身后,缓缓上前,他气场强大,逐渐靠近,压抑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香禾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栽到地上去,容修凉凉的笑出声,“你们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容修啧啧了声,“要不然本王帮你回忆回忆?” “奴婢!”香禾舌头打结,“奴婢…王妃是要回云府,奴婢…奴婢据实告知而已!” “据实告知?”容修蹙眉,“你们说了云祺的事情?” “是…是的!” 完了。 容修心想,十有八九,云意又要把云祺的账算到他身上。 他委屈啊!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