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形容狼狈,龇牙咧嘴,满目凶狠,偏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人身上穿着红艳艳的大袍子,那袍子滴血的红,显的二人越发面如死灰。 在场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过来。 权杖凭空悬在当中,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声,就在此时,那铁笼子却跟着离开地面。 徐单茹和程铮二人,原本是歪歪斜斜的靠在栏杆上,忽然的动静,吓得二人瞪圆了眼睛,她们低头看身下,又朝上方看了看,注意到一条搞搞悬空挂着的铁丝,心下了然: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了。 “啊!” “救命啊!” 两个人交换眼神后,大声的慌张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放我们下去!” “不要啊!” 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可怜巴巴的半跪着,绕着铁笼四处逛,向下看去。 乌压压的人群,齐刷刷看过来,各个眼眸漆黑,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阻拦。 陆宗承挥了挥手,不知从哪里来的跳大神的,各个身穿灰扑扑的道服,头戴着黑黄相间的高帽,他们冲到高台上之后,将陆宗承围绕在中间,几个人手拉手,时而高声唱歌,时而欢乐的跳起舞来。 舞姿诡异,歌声似哭似笑。 底下百姓中,有带着娃娃的,将娃娃的耳朵捂住,低着头凝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高台上载歌载舞,陆宗承并不知足,他朝着悬空的权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那权杖便打横了呈现在众人眼前,遥远而来的海风吹动铃铛声声作响,水汽浓重起了雾意,缭绕在眼前。 一片嘈杂声中,陆宗承敲响了权杖。 “献祭开始!” 他说完后,悬挂在半空的铁笼子,竟然像是自己长了腿脚一般,从高台上朝着河流而去。 众人又忍不住惊叹,看向陆宗承的目光,变得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先前,只是惊讶于他的绝世容颜,此时此刻,是当真把他堪称是个活菩萨。 一点都不夸张的讲,艆州城里的任何一位法师,都没能眼前的这位悬乎。 “大仙!” “给大仙儿磕头!” 就连云意这位接受过新世纪科学教育的接班人来讲,都对眼前所见钦佩不已。 她知道是假的,还是由衷的佩服容修和陆宗承,他们两个人都聪明过人,一点就透。 尤其是容修,只听过她大概讲了舞台表演的效果,便举一反三,自己研究搞出来这么一套哄人的玩意。 如果他想,他甚至还能搞出来更厉害的。 思及此,心中某处柔软又充实,她悄悄伸过手,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男人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来,秀气的眉头,因为疑惑微微上挑,“怎么了?” “大仙儿。”云意脱口而出,说道,“没想你还挺厉害的!” “那是!”他沾沾自得,“哥哥什么时候不厉害?你如果对我有什么误解,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云意拿小拳头锤了捶了捶他的肩膀,“等下要把铁笼子扔到河里面吗?” “不然呢?”容修点点头,嘴巴附到她耳朵上,“你等着看戏便是,接下来的我都安排好了,保证让你看完后,值得回味一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