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因为太好处理了,谁都没特别去注意过怨气成精的到底有些什么手段。 尤其这一次那怨气还带着帝屋的力量。 这本不应该的。 因为帝屋的力量本身就是御凶的,而说到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怨气。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林木听着,张了张嘴,问道:“那聂深要怎么处理他?” “直接杀死……” 或者跟怨气融为一体,然后自戕。 跟怨气融为一体,因果就都属于他一个人了,跟帝屋再无瓜葛。 帝休没有把后边那个选择告诉林木,因为他觉得聂深恐怕会选择后者。 从见到这个半妖的时候起,帝休就没从他身上看到过什么活气,在聂深见过鸾凤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整个人都仿佛已经接受了一切不公与伤痕,平静得如同昏暗处已经死去多时、即将枯竭掉最后一点残迹的水洼,风吹不动,也映照不出别的什么景象。 林木直觉帝休有话没说。 他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再继续深挖,只是问道:“他会死吗?” 帝休不知道。 他只是捋了捋林木脑袋上被他放出来晒太阳的小树苗。 小树苗在亲近血脉的爱抚下抖擞着精神,努力的晃下了一点点荧光,落在帝休手上,带来几许甜丝丝的暖意。 小小的,微弱的,才刚刚萌芽的,属于帝休的力量。 所以说,还是小孩子。 林木毫无所觉,歪头看了看帝休,说道:“我听到您之前跟他说帝休谷了,所以他是不是会去那里。” 帝休点点头:“也许。” “那也挺好的。”林木说道,“我在梦里见过帝休谷,太阳好大,有聂深蹲在那里挡太阳刚刚好。” 帝休一怔,忍不住带出些笑容来,向他点了点头。 “对,的确挺晒的。”他赞同道。 林木看着帝休不再是那副心有戚戚的恍惚模样了,松了口气,扯开了话题:“那咱们给聂深弄的那个组织呢,怎么整?” “会交给帝屋去做。”帝休说道。 万一聂深那边没弄好,也好让帝屋早点做好背锅的准备。 林木觉得这么着也挺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那我先去上班了。”林木说着,把冒出头来的小树苗按回去,想了想,又抬手虚虚的拍了拍他爸爸的脑袋,在帝休满脸的问号中说道,“事情不要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各人各有各自命……总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帝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儿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声好。 林木满意了,他推着小电驴离开。 已经发生的事情总是反复去想去后悔是没有用的,身处现在,总是挂念着以前的事情,就容易自怨自艾。 未来的事情也是不要经常去想的,未来多长啊,谁能想得完。 当下的事才是最正经的事。 林木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跟吴归报备了一声聂深回了大荒的事,去花艺架那边捣鼓了一下已经要开花的几株秋菊。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撞在墙上“哐”的一声,震天响。 林木被惊得一个哆嗦,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