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丘的局势已岌岌可危,在面对汉军大举进攻的情况下,戎丘城防全面告急。 王捷迫不得已,只能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再次向西城的隗嚣求援。隗嚣有接到王捷的书信,他急急召来群臣,商议对策。 郑兴说道:“西城和戎丘,互成犄角,唇亡齿寒。大王若想西城不失,就得先确保戎丘不失,现戎丘危急,大王需派军援助才是。” 赵秉不以为然地说道:“王将军向来善守,且戎丘建于山上,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虽说现在戎丘局势被动,但还绝没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大王,微臣以为,我军暂时可不增援戎丘!” 申屠刚说道:“王将军向来稳重,如果不是戎丘真到了生死边缘,王将军绝不会一再发来书信告急!” 苏衡说道:“戎丘局势不妙,但西城又何尝不是如此!攻打戎丘的敌军,只有三万,而攻打西城的敌军,足有十万,现西城尚且难以自保,又哪里还有余力去增援戎丘?难道,为了确保戎丘不失,就要先丢掉西城不成?” 郑兴说道:“西城虽也处于被动,但还不到坚守不住的程度……” 赵秉说道:“郑祭酒又怎知戎丘已坚守不住?” 隗嚣麾下的文臣,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分兵支援戎丘,一派主张暂时不宜分兵,王捷还能坚守得住。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隗嚣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在隗嚣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两派的大臣终于停止辩论,齐刷刷地看向隗嚣。隗嚣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两口,总算是把咳嗽压了下去。 他清了清喉咙,向众人摆摆手,说道:“不要再吵了,分兵援助戎丘之事,以后再议。给王捷回信,就说,西城面对十万敌军,自顾不暇,暂时,无法分兵增援戎丘,让王捷于戎丘再坚守一个月,一个月后,我方援军可到!” 郑兴眼巴巴地看着隗嚣,痛心疾首地说道:“大王,王将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坚守一个月了啊!” 申屠刚接话道:“是啊,大王,王将军在书信中说得清楚,现戎丘缺兵短粮,别说一个月,恐怕连十天……三天都难以坚守啊!” 赵秉说道:“微臣以为,大王言之有理!以王将军之才,戎丘之天险,坚守一个月,应是绰绰有余!” 申屠刚怒斥道:“赵秉,你一再向大王进献谗言,你究竟是何用意?” 赵秉也怒了,反问道:“申屠,你一再让大王分兵增援戎丘,可是在暗助汉军,攻破西城?” “你……你你你……”申屠刚指着赵秉,气得好半晌说不出来话。 赵秉转头向隗嚣拱手施礼,正色说道:“大王,申屠主张分兵,就是在暗助敌军,暗通汉贼,居心叵测,大王应立即将申屠拿下查办!” 隗嚣揉了揉额头,挥手说道:“孤累了,你等,都退下吧!” “大王……” “退下!”隗嚣在侍从的搀扶下,躺回到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申屠刚一挥袍袖,转身负气而去。赵秉手指着申屠刚离去的背影,怒声叫嚷道:“申屠这是什么态度?他这是在给谁甩脸子?” 不管赵秉怎么叫嚣,申屠刚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郑兴紧随其后,也走出了隗嚣的卧房。 到了外面,郑兴追上申屠刚,苦笑道:“看来,现在是真的大势已去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