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不阿,他刚好可以弥补严光的不足之处,此事交给这一柔一刚两个人,再适合不过。 见陛下没有把此事交给自己去处理,吴汉大失所望,他再次提起邓奉的事,说道:“陛下,邓奉乃南阳之乱的罪魁祸首,此贼断不可留,只要邓奉还活一天,南阳之隐患,就多存在一天啊!” 见吴汉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杀邓奉,严光眉头紧锁,说道:“大司马,邓奉肯主动投降,就表明他已有悔过之意!” 吴汉嗤之以鼻,说道:“严先生,邓奉之所以会主动投降,是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插翅难飞,不投降,就是死,他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投降!” “陛下以仁德治天下,才引来天下有识之士,竞相辅助陛下,仁德乃大汉之根基!” “严惩反贼,诛杀叛逆,这并不与陛下的仁德发生冲突!” 吴汉和严光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刘秀做出头痛的样子,揉了揉额头,向两人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已经说过了,此事等回到洛阳再议!” 见刘秀露出不耐烦之意,吴汉和严光不约而同地停止争辩,一同向刘秀躬身施礼,退回到自己的坐席。 刘秀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也乏了,得回寝帐去休息!” “微臣告退!”众将纷纷起身,向刘秀躬身施礼,然后鱼贯退出中军帐。 朱祐要出去时,被刘秀叫住了。众人对此都习以为常,朱祐长年在刘秀身边担任护军之职,常伴刘秀左右。 等众人都离开,刘秀对朱祐一笑,乐呵呵地说道:“看起来,邓奉待阿祐还不错!”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朱祐挠了挠头,咧嘴笑道:“虽说微臣也不喜欢邓奉,但这段时候,邓奉对微臣也着实是不错。” 稍顿,他又道:“这还得感谢子陵,自从子陵探望我之后,我的待遇好了许多,每隔三天还能吃上一顿肉。” 刘秀闻言,哈哈大笑。笑了一会,他向朱祐招招手,示意坐到自己身边来。他问道:“阿祐,你也赞成我该放了邓奉?” 朱祐看眼刘秀,掰着手指头数道:“一,邓奉是姐夫(邓晨)的亲侄子。二,邓奉对阴贵人有救命之恩。三,邓奉是大哥的老部下。四,邓奉的谋反也情有可原,这件事,大司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五,杀邓奉,也不利于陛下的名声。” 刘秀看着朱祐扒拉着他手指头,说的头头是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怎么此事还和我的名声扯上关系了?” 朱祐探着脑袋问道:“陛下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民间百姓都在流传,邓奉之所以造陛下的反,皆是因为阴贵人。如果陛下杀了邓奉,倒是坐实了传言,百姓们定会认为陛下是为了除掉情敌,才杀的邓奉。这当然有损于陛下的声誉!” 刘秀眨了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言。” “人言可畏,陛下也不能不考虑啊!”朱祐提醒道。 刘秀乐道:“看来,我是不能杀邓奉了。” 朱祐叹口气,说道:“陛下若不杀邓奉,大司马,以及军中将士们,都会对陛下颇有怨言,众愤难平啊!” 刘秀白了朱祐一眼,说道:“说来说去,你和仲华一样,都在和我兜圈子。” 朱祐摊了摊手,说道:“到底该如何处置邓奉,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是啊!”刘秀深有所感的长叹一声。一边是邓奉与己方的层层关系,一边是群情激奋的军中将士,刘秀被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朱祐颇感同情地看眼刘秀,笑嘻嘻地说道:“还好我不是天子,不用为这么多的糟烂事烦心!” 刘秀差点气乐了,抬手掐了掐朱祐脸颊上的肥肉,说道:“你战败被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起码得罚你半年俸禄!” 朱祐一听要被罚俸禄,立刻摆出一张哭丧脸,嘀咕道:“罚半年俸禄?那我吃什么,喝什么?” 刘秀笑道:“可领食邑。” 朱祐被封堵阳侯,以前只是个虚名,现在随着朝廷收服南阳,朱祐的堵阳侯也不再是有名无实了,可领堵阳全县的食邑。朱祐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连连拍打自己的脑门,喜笑颜开道:“我有封地了!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封地了!” “是啊,堵阳侯,堵阳的食邑,足够把你养得更胖更多肉了!”刘秀站起身形,说道:“好了,我得回寝帐了!” 邓奉主动来降的事,想必丽华也听说了,现在她正在寝帐中着急呢吧! 朱祐笑嘻嘻地说道:“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丽华嫂子了!” 刘秀向朱祐一甩头,迈步向外走去。朱祐则是咧着嘴,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刘秀一并走出中军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