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酒杯,很没正行地斜眼看着马武,玩笑道:“子张要敬我酒,得有个名目才行!” 马武挠着头,敬酒的名目?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名目。一旁的铫期低咳了一声,马武看了他一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主公,我和次况打算给骑兵命个名!” 刘秀好奇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骁骑兵!” “骁骑兵?”刘秀揉着下巴,喃喃说道:“骁勇善战,骁骑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后面加个兵字,就显得小气了,大气点,把兵换成军!” 马武眨眨眼睛,脱口说道:“骁骑军?” 刘秀连连点头,应道:“嗯!这听起来就顺耳多了。” “谢主公赐名,属下敬主公一杯!” 刘秀大笑,这才和马武撞了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骁骑军,这支刘秀麾下的精锐骑兵,就是在酒桌上被命的名。 目前,马武和铫期麾下的骑兵数量,已达到两千骑。 要知道骑兵可不是步兵,增加骑兵,首先得有足够的战马,其次要有足够的装备,而且不是随便招了个人都可以来做骑兵,起码要具备不错的骑术才行。 培养一名骑兵的难度绝对要比培养一名步兵大得多。 马武和铫期之所以把骑兵队伍壮大的这么快,主要还是依仗了柱天都部势力范围的扩张。 邓县、朝阳、湖阳三地先后被纳入柱天都部的势力之内,这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战马和装备。 刘秀把其中的一部分上交给了蔡阳,但他还是留下了相当的一部分,分给了马武和铫期。也正是在刘秀的大力支持之下,马武和铫期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麾下的骑兵扩充到两千之众。 五日后,以刘縯为首的舂陵军主力也抵达湖阳。 到了湖阳,刘縯片刻都没有耽搁,立刻召集麾下众将,召开了一场高层的军事会议,商议接下来己方该如何打这场至关重要的新野之战。 目前,柱天都部这边所掌握的情报是,岑彭已抵达新野,成为了新野的实际掌权人,新野城内的县兵兵力,已扩充到五千人往上,另外,以都尉梁丘赐为首的八千郡军,已兵抵淯阳,随时可能渡过淯水,南下直扑新野。 倘若真让郡军顺利渡过淯水,南下和新野县兵汇合,那么官军的兵力一下子便可达到一万三千余众,在兵力上,舂陵军已无法与官军相匹敌了。 会议中,李轶皱着眉头,说道:“大将军,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得赶在郡军南下到新野之前,抢先拿下新野!只是,现在新野有岑彭镇守,我军想打下新野,只是是……不太容易啊!” 何止是不太容易,简直是难如登天!刘稷和邓奉攻打新野,已有一个多月。 结果是刘稷、邓奉一部的兵力越打越少,反观新野城内的县兵,兵力却是越打越多,尤其是岑彭到了新野后,城内的士气大振,县兵的兵力也由原本的三千来人一下子增加到了五千之众。从中也不难看出岑彭在南阳郡的超高威望以及强大的号召力。 刘縯眼中寒芒一闪,凝视着李轶,质问道:“季文,你认为新野难打,我们就不该打了吗?” 李轶连忙说道:“大将军,属下并无此意。” 刘秀接话道:“大将军,以前我和岑彭打过交道,此人骁勇善战,勇猛过人,而且还极善治军、统兵,岑彭其人,并不好对付。” 其实在整个南阳郡,刘秀既不忌惮太守甄阜,也不忌惮都尉梁丘赐,他唯一忌惮的人就是岑彭岑君然。 听闻小弟也说岑彭厉害,刘縯哼笑出声,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此,我倒是真想会会岑彭这个人了!” 邓禹蹙了蹙眉头,说道:“大将军,现岑彭镇守新野,我军若想攻陷新野,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最终打下了新野,我军自身的伤亡也会很大,接下来,又如何应对梁丘赐的八千郡军?” 刘縯环视在场众人,问道:“难道诸位都认为我军不该去打新野,也打不下新野?” 对于柱天都部而言,新野太重要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得打下新野,但若人人都怯战,这仗根本没法打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接话,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己方执意要强攻新野,到最后,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 只是这话谁都不敢说出口,最后,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刘秀身上。 刘秀深吸口气,说道:“大将军,我以为,打新野,不宜强攻,需把岑彭和新野县兵引出城邑,于城外击败!” 李轶也反对强攻新野,不过听了刘秀的话,他摇头而笑,说道:“刘将军,岑彭可不是傻子,他可以依仗地利,据城坚守,为何会蠢到出城与我军一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