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朕的太妃谁敢动

第2节


宋余音的面颊越发滚烫,无措的捏着装在腰侧布袋子里的枣子,暗恨自个儿不该多嘴解释,越描越黑。

    惊见面容相似之人,她心下大骇,以往的从容镇定浑然不见,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应对反驳。

    好在那位师兄开了口,声肃且厉,“照谦,与尼师说话自当尊重,你若再对人无礼,我便告诉师父去!”

    一声警示呵得照谦赶紧闭嘴,讪讪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尼师不会介意的吧?”

    她很介意,但毕竟是她偷看他们沐浴,有错在先,她也不好再去怨怪,故作大度地摇了摇头。

    明知于理不合,可她的余光还是会不自觉的瞟向右边的男子,但见他拿起衣衫,一挥即穿,动作迅速利索。

    瞧见那身青蓝色的道袍,她才恍然大悟,“你们是山上的道士?”

    那人正系着袍带,并未吭声,垂眸间神情疏淡,似乎不喜与陌生人多说话。

    此时的照谦亦穿好衣衫,脆声应道:“正是,咱们一个山上一个山下,说来也算邻居,只是因着祖训,互不往来而已。”

    “什么祖训?”宋余音并不是打小住在庵堂,对这些旧事不甚了解,突然听人提起,难免好奇。

    照谦还想再说,却被冷面师兄打断,“祖师爷岂容咱们妄议?你又想抄背道规?”

    不!他不想!一想起道规他就头疼,再不敢多言,模棱两可道:“我也不甚清楚,你若想知道,大可回去问你的师姐们。”

    宋余音听得稀里糊涂,但他既不愿明言,她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今日虽有日头,可毕竟已入秋,迎面而来的风间夹杂着些许凉意,想起方才的情形,她深感佩服,“这样冷的天,你们怎的还敢下河?”

    拍着胸膛,照谦颇为自得,“我们习武之人身强体健,冬日也敢下河,更何况是才入秋。”语罢又打量着她,“倒是你,一个小尼姑独自上山来作甚?”

    自布袋内捧出枣子,宋余音往河边走去,说是来摘果子。想着他们才刚沐浴过,她便往上游走了几步,这才俯身去清洗枣子。

    心不在焉的她又不自觉往那位冷面师兄身上瞄去,但见他已穿好道袍,束起了腰带,长身玉立,眉目淡然,颇有道家风骨,自竹林间漏出的几缕日光斜斜的映于他侧脸,这静谧的一幕又一次勾起儿时的回忆,想要探究的意念越发强烈!

    她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若然不是他,为何眉目这般神似?若然是他,那三年前下葬之人又是谁?人总不可能死而复生吧?

    反观此人,见到她时反应平平,并无一丝惊诧,似是对她毫无印象,像是陌路人一般,也许……真的是她认错了人?

    猛然想起故人背后有块胎记,人的相貌也许会有些许改变,但胎记的位置不会变,奈何才刚她只看到他正面,并未瞧见后背,倘若能让她看一眼,便可验证自己的猜测,只是此刻他已穿上衣衫,如何才能让他再褪去?

    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直接让人脱衣吧?定会被人耻笑,万一没有胎记,岂不更尴尬?

    正暗自琢磨着,一道男声传至耳畔,原是照谦在提醒她,河边有水草,泥地湿滑,小心注意些,万莫栽下去。

    闻听此言,她反倒灵机一动,故意滑了一脚,霎时间,整个人已栽进水里,饶是河水透凉刺骨她也认了!她是想着倘若自个儿湿了衣衫,兴许那人会出于道义将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那她不就有机会看到他后背了吗!

    只可惜事与愿违,在她落水以后,的确有人来拉她一把,却不是她怀疑的对象,而是照谦。

    落水之际,她的帽子被水流冲走,满头青丝瞬时滑落于肩,湿了大半,乌发半遮面,衬得她那张小脸越显白皙精致,凭添一丝妩媚,以致于过来拉她的照谦目瞪口呆,惊呼出声,“你……你不是尼姑?”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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