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一辆新车,我就勉为其难过来试试。” 栖妙:“……你这勉为其难的确是挺勉为其难的。” 程栎哈哈大笑几声,试图掩饰尴尬。 “你别说,车看着还挺不错的。” 栖妙忽然想到,这边还是淅淅沥沥的雨,程栎那边怎么什么声都没有:“你没在桐城?” “这不是人飞的更快一点儿吗?” “我还不知道你。”栖妙怒斥程栎的虚伪,“还说什么,没有我连车都不想碰,程栎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别呀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门外,栖望走到栖妙的卧室门口,心里想着该如何解释一下自己方才并不是她误会的意思。他还没准备好敲门,便听到她在打电话,断断续续的言语传入到耳中。欢声笑语,哪还有两人交谈时的谨慎与客气。 似乎从记忆中总是如此,那个对任何人都像刺猬一样一碰就能扎得满身血的楚悠悠,只有面对程栎的时候,才会卸下浑身盔甲,露出真正的、柔软的另一面。 “……” 他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开。 栖妙和程栎聊到半夜,最后挂着语音,听程栎开车的声音。 程栎就那么陪了她一晚上,仿佛栖妙也参与到其中。她听着风声、听着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响声、听着程栎车上的摇滚音乐,还有程栎给她描述的画面。 闭上眼睛,仿佛自己身置现场,与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合在一起。 栖妙连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话筒的另一边。 程栎坐在驾驶座上抽烟,说到兴头上听着栖妙没了声,这才叫她的名字:“妙妙?妙妙?” 话筒那头传来栖妙均匀的呼吸声,平缓悠长。 程栎关了摇滚音乐,把烟蒂掐断,关上车窗,阻断窗外喧闹的说话声。他斜倚在靠背上,将手机紧贴自己的耳侧,静静听着栖妙睡觉的呼吸。 程栎低垂着眼眸,唇角噙着笑意。 他用自己仅存不多的温柔,低声说:“晚安。” * 一觉醒来,外面已然是晴天。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一不小心就会踩得满脚沙土。 早晨五六点的时间,雨停歇之后,栖望便开车离开海边别墅,说是要去忙工作。栖妙听着栖父栖母唠唠叨叨,说着儿子太尽力工作有多么的令他们感到忧愁。 栖妙想,或许栖望并非是为了工作,而是想躲开她。 栖父把手搭在栖妙的肩上,笑呵呵地说:“妙妙醒啦?头疼不疼?回去了阿姨给你熬汤喝。” “没事。”只不过是一两口酒,是决计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栖妙摇摇头,表情乖巧:“我们快回家吧。” 回到栖家,栖妙又是睡了个昏天黑地。目前算是解决一个近期的大难题,尽管结果并非如她想象中一样,不过没有被赶出栖家,也算是一件好事。 为了坦白这件事,栖妙几天都没睡好,她昏昏沉沉睡到晚上才醒来。 若不是栖母敲门把她叫醒,她很有可能会睡到第二天早晨被叫起来上学。 大金毛绕着栖妙转来转去,又到晚餐时间,一家三口坐在桌前,根据栖母的叮嘱,阿姨特意给她煮了一碗热汤,好让栖妙的精神好一些。 最近吃药的次数变少,再加上栖妙经常锻炼,体质比往常好许多,不会像车祸之前,一年有半年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 栖父栖母看着她听话地吃完一碗饭,表情欣慰。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