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只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温声劝了一句。 “表姐姐,对不起,我……”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倒是眼中积蓄的泪先流了下来。 他想说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心中愤愤,遂决定捉弄一下表姐夫,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幸好表姐夫无恙,要不然便是忏悔又有何用。 本来支走云珰姐姐后,他们又频频找着各种借口,想要邀表姐夫陪着他们玩儿,奈何晏祁一直表现得兴趣缺缺,宁愿坐着发呆,也不想理会他们。 接连使出必杀技,卖萌打滚、无理取闹,可晏祁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为所动,三人心里打着坏主意,本就心虚着呢,见一时半会儿也撬不动表姐夫这块硬石头,正想着要不要打退堂鼓。 却听晏祁突地开腔:“你去叫人拿梯子过来。” “啊?”正在巴拉巴拉絮叨着的许承训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要梯子干嘛?” 晏祁也不曾搭腔,径直便朝那棵树荫繁盛地大树下走去。 “表姐夫?” 甚为不解的许承训,与自家大哥面面相觑,见对方眼里也透着浓浓疑惑,只得招了招手,架子十足地吩咐人取架梯子过来。 接着便带着尚且懵懂的三弟,与自家大哥一同跟着过去了,且去一探究竟。 走近了,便见表姐夫正站在那里,眼神盯着草地上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见几步之遥的距离外,一只鸟儿在使劲儿扑棱着翅膀,可就是飞不起来,见他们围了过来,更是扑棱得厉害。 “呀,哥哥,它受伤了。”许三少爷也瞧见那只拼命想要飞起的鸟儿,嫩生嫩气地惊叹道。 那下人办事效率也高,很快便将二少爷要的梯子扛了过来。 “放这儿吧!”晏祁指挥着,让人将梯子架牢了,便俯身托了那只受伤的鸟儿,顺着梯子爬上树梢,将其送回了树上的鸟窝。 正要顺着梯子再下去,便发现其不知何时被撤了,本是围在树下的三兄弟也不见了踪影。 晏祁那稍显迟缓的脑袋瓜子,转了转,恍惚间明白了甚么。 他往树下望去,这距离不过半丈多一些,对于小孩子来说,也许是个难以跳跃的高度,非得待在树上等人救援不可。 可在身材欣长的晏祁眼里,这离地距离尚且不放在眼中,便要纵身一跃,这手刚从树干松开,却奈何眼前一阵发黑,力有不继,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躲在不远处偷笑的许承训,正在为自己捉弄计划成功而沾沾自喜,却见晏祁直直从树梢跌下,瞳孔一紧,脸上血色顿失。 还是大哥徐承庭镇定些,赶忙奔了过去,就要替人检查一番。 端来热茶的云珰,瞥见自家姑爷毫无知觉地闭着眼,躺倒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心中一慌,急急奔向屋内。 …… 许承训偷偷地掀起眼皮,不安地瞧了眼谢安娘的神色,只见表姐脸上一片淡淡的,看不出甚么表情,心中甚是忐忑。 微红着眼眶,上前扯了扯谢安娘的衣袖,再次巴巴地道歉:“表姐,对不起。” 谢安娘盯着小孩看了好半会儿,才叹了口气:“阿训,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自来到承恩公府,这三位小表弟便表现得很欢喜,三人常结伴来南园串个门,尤其是这位小表弟,更是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很是喜欢缠着自己,甚至有时候还会独自跑过来南园,同她与晏祁一起吃个饭。 承恩公许是得了信,过来看望这位外孙女婿,却听到这么一番话,气极呵斥道:“你们还不跪下!小小年纪便学会使这等下作手段了!” 老爷子一生光明磊落,最是瞧不起这等暗中使绊子的手段,虽说孙子还小,许是顽皮之下这般行事,可正是因着小才更要好生管教。 越想越气,环顾左右,直接便抄起屋内的杯盏,朝人砸过去,这火爆脾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