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了。” “举手之劳客气什么。你晚点等我电话,我把时间地点告诉你。” 卓炜拍拍他的肩,“走了。” 店门外就剩霍星和陈晚两个人。 陈晚靠着电线杆子,借着河风醒酒,霍星知道她喝得有点多,走近她。 “自作自受。” 陈晚瞥了他一眼,懒懒地笑了声,不说话。 又是这种漫不经心的调子。 霍星莫名恼火。 “你有什么目的?” 陈晚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了电线杆,笑他,“生气了?” 霍星沉着脸,“陈晚,我们把话说清楚。如果你是为了上次我半路把你丢下车。我现在跟你解释,那次是因为有突发的工作任务,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陈晚笑的淡,“如果我说不是。” “那你到底想干嘛?”霍星冷笑,“找男人?嗯?” 陈晚别过头,紧了紧外套,她看向河面,如软料绸缎。 滇南的夜,月上无风啊。 她近乎呢喃,声音浅的和今晚的月色一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陈晚站直,朝马路边走去,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 没等霍星反应过来,只看到模糊的尾灯消失拐角。 ** 回到客栈,陈晚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长,热水把人熏晕前,她才慢吞吞地穿衣服。 一室安静,头发还在滴水。 陈晚从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看了看,自顾自的发笑。 她的手指在泛旧的照片上摩挲,轻声说: “……我好像有点过头了。” ☆、第十章 第十章 窗外的夜是黑的,屋内的灯是亮的,陈晚看着这张照片,心向窗外飞。 这些年,心比石头硬,却还是在旧回忆里失了神。 手机响,元神归位。 卓炜的微信消息。 “明早八点,高速入口,接人。” 陈晚回:“谁?” “霍星。他老家就在昭通。”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陈晚的笑脸。 这个卓炜,还算知恩图报,那一千块钱呀——— 值。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陈晚就挨个敲门,把三个学生揪醒。 陆林和莫海威上车就睡,周蜜撑着眼皮,很义气地陪她开车。 “陈老师,我们这次去昭通待多久?” “一个星期,来之前院里就联系好了学校,这次去就是教那些孩子画画。” 周蜜好奇,“我们这算不算支教?” 陈晚笑道:“不算。一个星期,充其量是体验生活。真正的支教,地方更远更偏更穷,至少得待一年。” 周蜜:“老师你支教过吗?” 陈晚说:“我在湘西一个小村庄待过。” “也是为了实习?” 陈晚接过她递过来的面包,包装袋撕开一半,她就着咬了一口。 鼓着声音说:“离家出走。” 周蜜噗嗤笑出了声。 陈晚七点半就到了高速入口。 车子一停,脱离行驶时特有的摇摆节奏,睡着的人很快清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