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都堆彼此的想法了然。 连夜进宫告御状的赵大人在旁边装雕塑,等楚凌昭叫到他的时候才又跪下听旨。 “赵寒灼接旨!李勇即日革职收押于大理寺中,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大理寺亲自督查此事,若有人敢阻挠,杀无赦!” “臣遵旨!”赵寒灼高声回答。 楚凌昭又看向楚怀安:“昭冤使僭越办案,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功过相抵,不奖不惩,鉴于其职位特殊性,日后若有需要,可与大理寺联合办案!” “谢陛下隆恩!” 楚怀安和赵寒灼一起谢恩,然楚凌昭这一旨只是让两人联合办案,至于办案流程如何,是先跟大理寺打报告再抓人,还是先抓人再丢给大理寺,全看二人的心情,无异于是给楚怀安又开了便道。 “时辰不早了,赵大人早些出宫吧。” 楚凌昭体贴的说完,赵寒灼告退,楚凌昭揉揉眉心,让楚怀安和苏梨站起来。 “处理了一天国事,朕有些累了,你们二人陪朕先用晚膳吧。” 现在早过了用晚膳的时辰,刚过了新年,国事竟如此繁重? 苏梨诧异,默默跟在两人身后去了偏殿,刚进殿,宫人摆上汤锅和食材,汤锅下面有碳火,正咕噜噜沸腾着,早已煨好的酒香溢满整个屋子,透着让人放松的温馨。 进了屋子,楚凌昭便卸了在御书房议事时那股子冷厉的君王之气,换上一身平和,像寻常人家中的兄长一般。 “这是飞扬在折子上说的新鲜吃法,菜不会冷,越吃还越暖和,朕早就想试试了,只是一直没时间,今日正好与谨之一起尝尝。” 楚凌昭愉悦的说,他口中的飞扬自是镇守塞北的骠骑大将军赵飞扬。 赵飞扬与陆戟一样,两人各自镇守一方,除非圣旨谕令,不得擅离职守,即便是除夕,也只能奉上折子祝一句国运昌盛。 许是饿极了,楚凌昭看着食物眼睛都亮了,表情也很愉悦,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苏挽月动了胎气的事,苏梨不知道楚怀安心里在想什么,至少他面上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着急或者担心。 “这小玩意儿倒是有些意思。”楚怀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锅,和楚凌昭一起把准备好的食材丢进锅里煮着。 锅不大,放了一些汤汁就到了锅沿,眼看要溢出来,两人才放下筷子,苏梨站起来帮两人各斟了一杯酒。 温酒入胃,热气很快涌遍全身,楚凌昭连饮了三杯才放下酒杯,锅里已经有了香味,楚凌昭和楚怀安也不客气,瞅准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就利落下筷。 楚怀安闲不住,边吃边要说些鸡毛蒜皮的趣事,连李勇白日跟他说县衙里的狗生了几只小崽子都跟楚凌昭说了一遍。 楚凌昭自幼便被太傅管束,因为是太子,做事从不敢任性出格,便特别喜欢听楚怀安说这些有的没的。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完全放松下来,不去想朝堂之下的暗流涌动,风云诡谲。 吃饭的时候,楚凌昭笑得很多,他不爱大笑,笑起来也是浅浅的,和顾远风有点像,却比顾远风深沉,叫人无法看透。 两人风卷残云一般将准备好的食材吃得七七八八总算有了饱意,楚凌昭不喜吃得太饱,与楚怀安又喝了一杯酒以后,便放下筷子,楚怀安却像是不知道饱似的,慢吞吞的捞着锅里的肉。 楚凌昭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安静的看着,半晌忽的开口说了一句:“谨之,你知道这顿饭吃掉朕多少国库吗?” 楚怀安头也没抬,见怪不怪的问:“赵飞扬那孙子又问你要钱了?” “去年冬天到处雪灾严重,草料奇缺,原本远昭相邻的游牧族伺机哄抬草料价格。” 楚凌昭温吞吞的说,神色正常,看不出醉没醉,可与楚怀安讨论的已是国事,苏梨起身准备寻个借口到殿外候着,却见楚凌昭冲她招了招手:“无妨,坐下吧。” “……陛下与侯爷商讨国事,民女一介女流在此,恐怕不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