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柔和,洒在肌肤上暖暖的,不觉刺痛,走到阴影里又十分凉爽。街边的咖啡馆坐着小声交谈的客人,灯柱上挂满鲜花。 跟我想象的一样,这里很安逸,非常适合想要逃离过往的我。 在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因为一只手不太好拿,我还特地买了辆小推车。走出超市大门时,前面的一位顾客手里的纸袋突然破了,买的水果掉了一地。 对方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宽大的体恤裤衩,一头乱糟糟的长发随意地束起,脸上胡子拉碴的。 “你的橙子。” 我将滚到脚边的橙子捡起来递还给他,他接了连连道谢,但因为袋子破了没办法装,对着满怀水果有些苦恼。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竖着一支三角手杖,似乎腿脚不便。 “我这里有多余的袋子,你拿去用吧。”我反正有车,也不用那么多袋子。 “真的吗?太好了,谢……”他声音顿了顿,过了许久又响起,“谢谢你……” 我匀出一只袋子给他,见他一个劲儿盯着我,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们认识吗?” 大叔眨眨眼,大笑起来:“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挺和我眼缘的,多看两眼。”他问我,“你不是本地人吧?” 将水果重新装进袋子,我与他并肩走向路边。走路时他左脚拖沓,好像无法自如弯曲,不知道是暂时性的还是瘸了。 “不是,今天刚到这里。” 大叔非常健谈,言语风趣,不知不觉我俩同行了不短的一段路。 转过拐角,面包店的招牌近在眼前,大叔道:“我家到了。”他指着前方的面包店,“我就住那上面。” 这下我真是惊了,竟然有这样巧的事。 “我也住在那里。” 大叔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面租出去了?” 我笑着点头:“嗯,我今天租的。” 闹了半天,竟是邻居。 我们双双停在铁门前,他拿钥匙开了门,替我挡住了,好让我搬东西上去。 通力合作下,我的一车货物总算全都搬进了屋里。 擦着额上的汗,我见大叔拄着拐杖缓慢地从楼下上来,忙上前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替他拿上了楼。 “就你一个人吗?”他忘了眼我身后有些空旷的租屋,“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他这性格倒是让我想起了梁秋阳,热情好客,心眼贼大。 “这……” 我不太会拒绝别人,但又不想麻烦对方,就有些为难。 他一下拍在我肩膀:“别这啊那了,等会儿吃饭了都叫你,就当还你袋子的人情了。” 我轻咳两声,只好答应。 大叔说他姓肖,名雨,让我叫他老肖,我觉得老肖有点不礼貌,就改叫他肖叔。 肖雨是个beta,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就说自己平时接接零活,勉强可以过活儿。 他在芒水住了十多年了,对这一片极为了解。我问他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诊所,他看了我手一眼,说自己做理疗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明天带我去。 吃了饭,我谢过他,回到自己那屋。收拾打扫,直到半夜才歇下。 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多,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我想到昨天与肖雨约好的事,匆匆洗漱后,敲响了对面的门。 “来了。”肖雨腿脚不好,隔了两分钟才到门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