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姐姐是出了名的好性格,那人能让你有这么大情绪,简直太不识时务了。” 苏麻看了看周边的宫女太监,可能是想说什么,又怕传出去不好,所以欲言又止。 建宁笑到:“苏麻放心,我这宫中一向严谨,和你们乾清宫四处透风的情况不一样,没有我的吩咐,一件芝麻小事都漏不出去。”她毕竟是经历过宫廷黑暗的人,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已经梳理过的,甚至有两个心腹之人,她已经传授她们高深武功,以备日后的紧急时刻便可以启用。 苏麻拉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本来我出来就是想躲躲清静,再请格格示下。” 建宁面色平静地说:“你说吧。” 苏麻拉姑为难地说道:“还不是太后宫里的那个彩凤格格,最近总是打着太后的名义给皇上送汤送水,皇上入口的东西非同小可,从选材到制作之人都要层层把关,我们哪敢给皇上吃不是从御膳房出的东西,这些天也不过是虚应着。” 她看了看建宁的脸色,只见她十分平静,静静聆听的侧颜十分美丽雍容,苏麻拉姑接着说:“既然是太后让送来的,我们也不好说别的,不过最近这位格格来的习惯了之后,皇上听政的时辰她也过来,说见不到皇上就先自己在御书房等一会儿,御书房乃是皇上的办公重地,里面有很多涉及军国大事的折子。不是专门伺候在御书房的奴才们都不能进,可她又是格格,叫奴婢好生为难。” 建宁说道:“有这等事?看来这个彩凤格格对皇帝哥哥,或者是对他的御书房都很有兴趣。”她就知道太后给了那宫女高贵的身份之后,必然要借助她的眼耳手足替自己办事。别人太后可能不太相信,而且作为深居简出的太后娘娘又不能总往慈宁宫外跑,所以那彩凤格格在宫中活跃起来就是必然的事。 苏麻拉姑说道:“太后娘娘应该知道这些汤水无论多珍贵都不可能进得了皇上的口,她老人家之前也是从不送吃得过来,这次还如此纵容这位,不知道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啊!” 苏麻拉姑是个聪明又实在的人,建宁既然说她宫里的这些宫女太监们不会讲话外传,她就全然相信,把自己的担忧完全展示出来,就真的不怕这话外传,她虽然在太皇太后和皇上公主面前都得脸,但毕竟只是一个宫女,私议太后这个罪名定下来,够要了她小命的。 建宁说到:“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是以太后的名义送东西来,东西可以留下,但是人概不招待,直接送客就好。至于想进御书房,那更是万万不能,咱们大清的列祖列宗自古就有圣训留给后人,后宫不得干政。御书房是政事重地,只要谨守这一条,彩凤格格未奉圣召而不请自来,就是在御书房门外望一望都要治罪。你把祖宗家法与她分说清楚,就是尽到提醒的责任了。下次如有不从,直接交给巡逻的侍卫,交由宗人府议罪。” 如果能这么办,当然是大快人心,苏麻拉姑已经露出笑容,起身福了一福说道:“奴婢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又怕这话放出去太不给太后面子,有了格格这话,奴婢就可以放胆去做了,凭她是谁,还能大得过祖宗去。” 建宁说道:“你是皇帝哥哥身边的人,代表的就是皇上,对外人说话可以硬气一些。而且依循章程法度办事,谁都挑不出你的错出来。” 苏麻拉姑恭敬的又应了一声:“是”想到这位三格格不愧是真公主,这份从容指点的气度就不是那个什么彩凤格格能学得来的,再学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像真公主。 建宁见她已经明白,又柔声道:“苏麻姐姐,我从小和皇帝哥哥都叫你姐姐,也从未当你是下人看,你就像照顾我们的大姐姐一样,老祖宗又那么喜欢你,你跟一个公主也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是差一个名分罢了,但是相信日后到了合适的时机,老祖宗,皇帝哥哥,必然都不会委屈你的,就算是他们想不起来,还有我呢。” 苏麻拉姑冰雪聪明,知道建宁可能是看出了她对慈宁宫那个格格的不满还有一点嫉妒,所以变着法的宽慰于她,如此贴心的人,又是她的主子又是妹妹,让她怎能不喜欢,连日来被那个什么彩凤格格激起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真心说道:“我的好格格,我这样就很好,苏麻拉姑能够伺候主子,伺候格格,就是最大的福气,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苏麻拉姑说道:“奴婢出来也有时候了,得回去看看皇上下朝没有。”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康熙走进毓庆宫,所有人自然要停下来原本的事情,树上粘知了的小太监自然也不敢留在树上,纷纷下来了。康熙则挥挥手,赶他们去该干嘛干嘛。 “朕一下朝找不到苏麻,就知道她往毓庆宫这边来了,正好朕也要来看建宁,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提到朕呢,到底说朕什么呢?” 苏麻退到一边,宫女重新上了茶。 建宁亲手将茶端给他,说道:“还能说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