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脑中突然犹豫了一瞬,而是说道:“贾兄不知,这桌酒菜还与你们家有些关系呢!” 贾琏见他并未立刻答应,而是转移了话题,于是顺着他说的:“不知柳世兄家的酒菜怎么会与我们贾府有关系?” 柳湘莲笑道:“你可知咱们现在吃的野猪肉狍子肉以及这些山珍野物是何人所送?” 贾琏说道:“莫非是我们家送的,不对呀,每年外送的年礼我这边都会过一眼,不记得送了柳世兄这些野物!” 柳湘莲开玩笑的说道:“你家何曾送过我这么丰厚的东西,吃到年后两个月还吃不完!告诉你也无妨,是薛家。” 贾琏说道:“原来如此,只是蟠兄弟去了西北,一直不在家,你们之前见面你又不太待见他,怎么会关系如此之好了?” 柳湘莲于是将他路过拔刀相助帮了薛家店铺伙计,以及他们家的姑娘刚好在店里,就十分客气又送了表礼,过年的时候又让人拉来这一大车东西等这些事情说了。 贾琏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呢,这一大年我也吃了不少薛家庄子上产的东西。不过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答不答应同我那位小姨子定亲?她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女子,容貌自是不必说了,性格也是极为难得的爽快。错过了这个,恐怕再难有这么好的!” 柳湘莲沉默了片刻,道:“我这么说并非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今日你说起定亲的事儿,我不愿意欺瞒于你。请世兄今日听过就算,勿再入他人之耳,以免唐突佳人。 贾琏见他如此郑重,也正色说道:“柳世兄既然信任我,放心说就是,贾琏绝对不再告诉第三个人。” 柳湘莲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场单相思罢了,在薛家铺子中见过了那位姑娘之后,小弟便想世间再难有如意之人。” 贾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竟是宝钗啊!不由得拍了柳湘莲的肩膀安慰他道:“我理解你,宝丫头确实是人才出众,见一面也容易误人终生,你还是看开些吧。” 于是贾琏与他推杯换盏,宽慰于他,也不再提要让他与尤三姐定亲之事。 贾琏回去之后,对着尤氏姐妹只说柳家少爷早已有了意中人,尤三姐虽然伤心了一阵儿,但是又不是与她定亲之后又来退亲,所以打击只是一般,只是心中空叹无缘罢了,伤心了一段日子就撂开了手。 出了尤二姐那件事后,尤三姐更是痛定思痛,把贾琏与王熙凤都一起告了官! 王熙凤冷静的问旺儿:“告诉了太太没有?”旺儿说道:“还没有。” 王熙凤喝道:“还不快去告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指望能瞒得过谁!你现在巴巴儿的只来告诉我一个人,我是公府中的少奶奶,难道还要出去应她的状子不成!若是让我抛头露面,我倒不在乎这个!可是丢的,还不是你们贾家的人!” 旺儿被骂了一顿,连滚带爬的去回王夫人去了!因那尤二姐进门时也是过了贾母面前的,所以王夫人也并不敢瞒着老太太,只得如实汇报。 贾母也是经过不少事情的,但是小妾的妹妹来状告姐夫和大房还是头一遭,而且被告人还是她的孙子孙媳妇,原告说起来也算是亲戚。 贾母虎着脸,一叠声的说:“去把珍哥儿和他媳妇尤氏都叫来!我到是要问问,是不是他们挑唆的!嫌我活的命太长,自家人告起自家人来!” 尤氏是真的不知道尤三姐竟然真有这种刚性,敢到官府去告人,她和贾珍直到老太太派人来叫,才听说这件事。贾珍一边把尤氏骂了一顿,一边想着一会儿自己如何开脱。 贾珍和尤氏到时,王熙凤自然也早到了,正跪在贾母面前掉眼泪呢。贾母向来喜欢偏着王熙凤,何况这次又是因为尤氏的妹妹让她受了这么大委屈,更何况这件官司还没完呢,还得靠王熙凤去周旋,不然贾琏牵扯到其中的更深!国孝和家孝之中偷娶二房,就够把他给撸成一个白身的! 贾母指着尤氏,恨声说道:“你们在热孝期,把妹子偷偷送过来做二房也就罢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信了凤丫头所说,谁承想现在人没了,又来告他们小夫妻两个!到底是何居心?打算把琏儿,宝玉,都对付掉了你们好全权继承家业不成?” 贾珍大呼冤枉:“老太太,天地可鉴,孙儿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呀,我若是有这种想法,叫天现在就下一个大雷,把我劈成灰!尤氏姐妹娶嫁的事儿,还有,三姐去告官的事儿,我一概都不知情,这只能问我这败家媳妇!” 尤氏这时,也吓得面无人色,哭道:“老祖宗我也不知道三姐她会偷偷跑出去告官啊,我这就打发人请家中老娘把她锁拿回来,让她不告就是了!” 贾母听到这话更气:“你以为说不告就能不告了?应天府都接了状纸,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现在都要说我贾府中草菅人命,还是夫妻俩和某某一个小妾的命,她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值得我的琏儿和凤儿费这么大周章!更可气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