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目光之中还带着冷意,顺道扫过跑来一旁观战的那贵公子等人,赵基只觉被她的目光一瞧如坠寒霜,咽了咽口水,也知道该说点什么,说声女侠真是武功高强也行啊,可是就是觉得对她张不开这口。 郭芙则越过他们,牵起自觉受了委屈以头蹭向她的红马,对二武说道:“我们走吧。” 目送郭芙走远了之后,赵基才如释重负的拍拍胸口说:“这姑娘好厉害,那两个少年也不是池中之物。” 领头的侍卫心思耿直,说道:“江湖中人向来桀骜不驯,他们往往也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王爷若是无非必要,还是不要去招惹得好。” 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就是想去皇宫大内,也是如履平地。 那宦官模样的人细声斥道:“大胆,王爷乃是千金之躯,怎可与草莽之人相提并论!说什么招惹不招惹的,难道王爷还怕了他们不成!” 赵基说道:“邱公公,他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亲眼所见,这些江湖人的武功高强,没必要去招惹,看来今年给伯父的寿礼得另想办法了。” 回去道路上,郭芙根大小武说:“看来咱们行事还是要低调一些,刚讨论那这汗血宝马的由来,就牵扯出这样一种麻烦。” 武敦儒说道:“那两个藏边五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就算是没听到咱们说话,他们见财起意,说不定也是要做坏事。” 武修文有些兴奋地说道:“不过这次真是解气,他们自己割掉了耳朵,看他们日后还如何嚣张。” 郭芙说道:“既然叫做藏边五丑,一听就是五个人,估计我们这个梁子结下之后,他们二人见自己对付不了,说不定凑足了五个就会一起来找咱们报仇。以后的路途可得警醒点儿,别着了人家的道,今天这个客店也不住了,我们继续赶路,快马加鞭天黑之前,到下一个投宿点。” 武敦儒和武修文自然听话,不过刚刚险胜了那一仗,少年人都有些兴奋,一路上讨论刚刚的对招,至于藏边五丑都找上门来,他们初生牛犊,也是不怕的,到时候自然兵来将挡。 数日之后,三人渡过黄河,进入陕西,又过数日便到了樊川,已是终南山的所在,郭芙与大小武在山门外递了拜帖求见丘掌教,不一会儿,重阳宫中快步走出两个道士,引他们入内。 这全真教近些年来好生兴旺,全真七子都收了不少弟子,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响,平素行侠仗义,扶危解困,做下了无数好事,无论是江湖人,还是普通百姓,都听到过全真教的名头。 全真教广收门徒,重阳宫中大大小小的道士少说也有上千人,而全真教的道士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是十分受人尊重。当然弟子多了,难免良莠不齐,但是即便是个别弟子德行有亏,也不影响全真教整体的声誉。 听说是桃花岛来人,重阳宫十分重视,早年已经去逝的谭处端外,全真七子中剩下的六子都在,一起接见郭芙三人,全真七子已经是祖师爷级别,一心修道练武,早就不再见客了。一旁相陪的还有重阳真人第三代的首座徒孙,赵志敬,尹志平等人。 郭芙按照郭靖的吩咐,与大小武在蒲团之上给丘处机,马钰,王处一叩拜,几人说道:“桃花岛门下武敦儒,武修文,郭芙给三位祖师叩头”。他们仨属同一辈,按年纪大小排下。 郭靖少年时所学的内功传自马钰道长,之后又受丘处机与王处一等人指点,所以他对这三人向来执弟子礼,他虽然没有拜入全真教门下,但是对着这几位真人向来恭谨。郭芙三人既然是他的传人,自然要先给足这几位他敬爱之人的面子。 丘处机抚须而笑,之后连忙亲手将郭芙几人扶了起来。 郭芙说明来意,丘处机说道:“靖儿夫妇行侠仗义,忧国忧民,乃是汉人百姓之福,如此登高一呼,也是为了解蒙古进攻宋之困局,此等盛会,我们全真教焉也有不奉召之理!” 郭芙客气地说道:“家父常说少年时授全真教的各位祖师教导,又得丘祖师教导他为人处事家国天下的道理,时时不敢或忘。家父的意思是:一人的力量终究有限,集众人之力的力量却大,他们能够为国出力,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丘处机十分高兴,觉得郭靖这一家人的处世观才是最端正的。他昔年与郭靖的父亲相交,又对郭靖有半师之情。郭靖能成长为一代为国为民的大侠,他心里自是无比欣慰的。 丘处机见郭芙虽只是个明艳少女,说话却稳重,处处谦恭有礼。大武小武也是少年英才模样,便极为喜爱他们,说道:“靖儿能有芙儿这样的女儿和两位高贤做徒弟,他的侠义心肠和他的武功都算是后继有人了!” 郭芙总听郭靖提起,对这位丘处机道长也是佩服已久,诚心说道“丘祖师万里西行的故事,芙儿也早有所闻,您觐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