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说不定哪日人就没了,到时候她又如何继续过好日子? 所以一家之主的英国公,便又成了她勾引的目标。男人永远都是爱新鲜的,英国公又被沈氏管的严,平日里素的都快成和尚了。骤然见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眉目传情、投怀送抱,哪有不接受的道理?菱夏不同于京都贵女,她在床笫间放得开,名义上又是宋怀明房里的人。这种隐秘又禁忌的情、欲,令英国公欲罢不能。 勾上英国公,往后的日子就有了保障。 可菱夏早不是姑娘家,又是个贪欢的。床笫间这父子二人都并不勇猛,大公子有心无力,英国公也上了年纪。她自是不甘寂寞,而英国公身边的福子,便入了她的眼。福子样貌清秀,身量却高,满府的小丫鬟都爱与他说笑。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菱夏没费什么心思,便勾的福子成了她另一个入幕之宾。 可菱夏忘了,这个年岁的男人,有用不完的体力,可却藏不住事儿。喝了几口黄汤便将这事儿吹嘘了出去,可真是要害死她! 要说起来,这孩子到底是福子的,还是英国公的,菱夏自己也不知道,眼下全凭她怎么说了。 要是认了腹中是英国公的骨血,那这孩子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可依照沈氏的醋性儿,自己便要没了活路。耳根子软的英国公,菱夏可不敢指望。 若说这孩子是福子的,约莫要被打一顿卖出去,肚中孩子肯定保不住,可自己却有希望活下来。菱夏心中两种念头过了一遍,几乎是没有犹豫,便从英国公怀里挣出来,一把揪住福子的衣袖,眼含热泪道,“到了这会儿,你还不肯认吗?” 那福子见这事儿被捅出来,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眼下见菱夏如此说,更是满脸惨白,再没胆量狡辩,‘咣当’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出。 嚷嚷着,“是小的被鬼迷了心啊!” 菱夏没搭理傻了眼的英国公,只对沈氏道:“还求夫人饶命,奴婢、奴婢却是跟福子有染,可我与他是真心的!” 沈氏怔忪过后,满眼嘲讽的盯着英国公摇了摇头。竟是看也没看菱夏,便抬手吩咐:“先将这二人关起来,若是大公子病情无碍还好,若是害的我儿有恙,我定将你二人千刀万剐!” 宋怀秀从头到尾也没吱声,只坐在门边圈椅上喝茶。这英国公府比他以为的还要污秽不堪。父子二人睡了同一个奴婢,没成想人家爱的却是小厮,一家子还险些将小厮的种当做国公府的继承人,这事儿可真是大笑话。 但宋怀秀却没了闲心再听,瞧了瞧天色,满心想的都是一会儿要赴宫宴的事儿。也不知阿绾好不好,他实在没把握能忍住不看她,若心思被章和帝瞧出来,可真是害了她。 若是能不去就好了。 正想着出神,英国公却呕出一口血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色竟是泛着灰白。正厅里顿时乱作一团,老太太的哭喊、宋颜的尖叫,充斥着整个屋子。 唯独宋怀秀端着茶盏,一副淡定之色。他心中感激英国公,他这个做爹的难得成全儿子一次,让他不用看着绾绾坐在别的男人身边。 忽听那鹅黄裙衫的丫鬟哭喊道:“我姐姐是皇贵妃身边的奴婢!还求夫人看皇贵妃的面子绕我一命!” 众人都围着英国公忙活,谁有闲心听她在喊些什么。两个婆子没留手,拖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菱夏绝望极了,她发髻散乱,一个劲儿的哀求,却没人理会她。眼看就被拖到了门边,那位冷漠的二公子却忽然开口:“慢着。你说你姐姐是谁的奴婢?” 菱夏呆愣愣的看着他。她进府后,只知道二公子是不受宠的庶出,性子更是不着调。后来听闻他从边关回来,因有军功,做了大将军,很了不得。 可这好的坏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言,菱夏从没见过他,她不知道原来二公子是这样的......英俊。菱夏醒过神,急声道:“皇贵妃!我姐姐是皇贵妃身边最信任的奴婢,她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