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撇撇嘴,她就一张脸,毁了可就没了, 太医说得再好听, 脸上的癣一天不消, 她就一天不放心。 “你昨天见到我时我脸上就出了癣吗?”元安黑着脸问小茴。 小茴点点头, 想到昨天见到郡主时,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郡主时中毒了,还好余公子说郡主只是出癣,没有大碍,她才放心。 她看了一眼捂着脸埋在锦被上直哼唧的元安,把话咽回了肚里,她想说,余公子把郡主交到自己手上时,她险些没有认出来自家郡主,脸又红又肿,连眼皮都鼓起来了,着实难以入眼,也亏得余公子不嫌弃,还撕了自己衣服下摆,一直为郡主擦脸上的汗水。 元安十分泄气地趴在被子上,她当时肯定特别丑!脸又红又肿,浑身还脏兮兮的,在他面前,自己真的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郡主,”小茴无奈地把元安的脸从被子里抢出来,“才上的药,都被您抹到手上和被子上了,快起来,我重新给您上药。” 元安摇摇头,推开了小茴伸过来的手,“不抹了!我要沐浴,然后去谢谢余公子,他又了救我一次。” 小茴放下手上的药膏,踌躇了下,还是开口道:“余公子已经走了。” 元安愣住了,这就走了? 元安愤愤地拍了下被子,还真是君子,这么施恩不望报!至少要等自己道声谢再走啊,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小茴觑了元安的愤愤的脸色,叹了口气,重新把药抹在元安脸上,上药过程几次欲言又止。 元安看小茴吞吞吐吐,张了几次口都没蹦出一个字,便问道:“你是怎么了?” 小茴上好药后把药膏收了起来,然后坐在元安床边,直勾勾地望着元安,直把元安看得十分不自在,元安小心翼翼地戳了下小茴的胳膊,小茴姐姐中邪了? “郡主……”小茴终于开口了,“您和余公子是不是……”小茴两个食指对了两下,对元安眨眨眼。 元安脸越发红了,她揪着被角嗫嚅道:“我……他……哎呀!”元安又想捂着脸,幸好小茴眼疾手快摁住了她的手,不然这药又白抹了。 小茴见元安支支吾吾,一脸娇羞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她扶着额头哀叫一声:“我的好郡主,余公子家里是商户,您怎么能……太后和长公主也不会答应啊!” 元安先是像个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心虚地绞着手指,突然又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对小茴道:“余公子很好!他虽然是商户,但是父亲和哥哥都很喜欢他,他说……他说他会让父亲和母亲同意的。” 元安话说到一半,就情不自禁咧着嘴乐个不停,看得小茴直摇头叹气。 屋子里只有小茴和元安两人,小茴握着元安的手郑重道:“郡主,我也觉得余公子是个好人,可堪托付终身,看他几次救您于生死之间,可见他对您也有情有义,只是……” 元安越听越听眼睛越亮,觉得小茴的话都说到她心坎上了,余公子就是人好,长得也好看,父亲还说他日后肯定有大出息!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元安催促道。 小茴一边叹气一边道:“只是人无完人,余公子若不是清远侯的侄子,而是清远侯的儿子,您和他也算门当户对,太后娘娘和长公主也不会有意见。可他毕竟是商户,您可要想清楚,就算余公子现在开始发奋读书准备三年后科考,三年后他能一击即中,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您觉得您能等得到吗?若是他要投军,那时间就更久了,如今边疆平静,只有南疆还有战乱,可也有盛国公府的世子在,余公子想靠军功出头,更是难上加难,说不好就是十多年的事,您等得了?” 元安沉默了,临城十八还未定亲的贵女,只有曹敏和沈惠,一个死心眼非要嫁给当今死敌之子,剩下的沈惠,高不成低不就,好在有卫老太太给她筹划,到底还是选了个二甲的进士,就算家境贫寒些,只要人肯上进,沈惠日后也有诰命加身的一天,倒是比曹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