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齐娘子就是凭着一手绣活被长公主看中的,不说冠绝天下,但在沈家也是无人能比。 在虎头沟时,吃喝自给自足,空闲时间齐娘子除了教安姐儿些世家礼仪就是教安姐儿绣花,有齐娘子这样的名师教导,安姐儿虽然年纪比沈惠小几岁,但是在绣工方面却很有自信。 “书雪,把妹妹送的帕子收好了。”沈惠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这边姐妹俩有来有往的送礼,那边卫老太太正在问长公主安姐儿认祖的事。 “安儿虽然不是长房,但也是沈家的嫡女,认祖是大事,务必要办好,不能让祖宗不高兴。”卫老夫人一边转着念珠一边说道。 “老太太放心,母后已经让司天监算日子了,等算好了日子就能着手准备了。” 卫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问:“安儿出生时你们为了保她平安,只取了小名叫着,说要等三岁时再取名,后来安儿丢了也没人再提了,安儿的大名你们可取好了?” 长公主笑道:“安儿三岁时国公爷就取好了,单名一个念字,也记在家谱上了,只是那时候安姐儿还不知道在哪里,怕老太太想到安儿伤心,就没有和老太太说。” “沈念……”卫老夫人叹息道:“你们念了这些年,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长公主带着安姐儿又说了会话,才向卫老夫人告辞,卫老夫人也不多留,只让钱氏母女送送两人。 钱氏在贤福居门口看着长公主母女走远了才愤愤地对女儿道:“你祖母糊涂了不成?那蝶戏花的镯子价值连城,你向她讨要几次都没给,怎么就给了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祖母自然有祖母的道理。”沈惠挽着钱氏的手劝慰道:“不过是一副镯子而已,母亲不必这么生气,二房那位刚刚回来,咱们正该好好拉拢,和她交好,我见到皇子的机会也大些。” “可怜你这般品貌,不比那野丫头强上百倍!”钱氏脸上嫉恨不已:“若不是你父亲死得早,你怎么会沦落到要讨好二房那个小丫头的地步?” “母亲噤声!”沈惠放开母亲的手一脸严肃道:“母亲忘了我说过的吗?切不可再提起父亲。” 钱氏嗫嚅道:“可他毕竟是你父亲……” 沈惠有些厌烦地闭了眼睛,这种父亲还不如没有。 …… “她们真的这么说?”贤福居里卫老夫人紧闭着双眼转着念珠。 “小红听见的,她最老实,绝不敢撒谎。”孙妈妈是卫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老人了,卫老夫人对她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 “蠢货!”卫老夫人狠狠地把案几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屋里的侍女全都跪下瑟瑟发抖。 孙妈妈对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卫老夫人狠狠喘着粗气,看来是气得不轻,孙妈妈拍着卫老夫人的后背劝道:“老太太何必生气?姑娘是个聪明的,若真和皇子成了,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您也能放心了不是?” “你懂什么!”卫老夫人攥紧了手里的念珠,“老大死得没脸,又把二房得罪狠了,若是嫁个低门小户,看在沈家面上或许好好对她,若是嫁到高门显贵的大户人家,等我死了,日后受了欺负,有谁能帮她出头?指望被她父亲差点害死的萧氏,如今的长公主吗?萧氏不把她们母女撵出去就已经是雅量了!” “咳!咳咳!”卫老夫人情绪太激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连喝了两盏茶水才回过气来。 卫老夫人老泪纵横哭道:“她还想嫁皇子,不说皇子的身份是不是她能高攀上的,只说皇子都是萧氏的子侄,如何能好好待她?这丫头怎么就想不通呢?” 孙妈妈拿了帕子替卫老夫人擦了眼泪,犹豫片刻道:“老太太别怪老奴多嘴,既然您知道是大老爷对不起长公主,又何必和长公主执拗呢?长公主是个宽厚仁善的,您好好待她,她一定也会把您当成亲娘的。” “可我想到老三因她而死,我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孙妈妈在心里嘀咕,三老爷的死如何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