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我啊,担心您在这山里着凉,便给您带来了些保暖的物件……” 沈菱月听闻之后,停下脚步,说道:“惊动您的大驾,我如何受用得起啊?” “您当然受用得起了”,小德子踩着碎步,跟在沈菱月身旁,“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有什么需求,不跟我说跟谁说?”直接跟张大人说当然更好,但眼下却不能急于提及张大人。 沈菱月说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就不劳您费心了,知道外面差务繁忙,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请回吧。” 小德子知道沈菱月在下逐客令,但脸皮薄就不是他小德子了。 “沈姑娘,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问候一下。看见您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心里比喝了蜜都高兴。另外,您要是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为传达的,我一准将信带到。”小德子试探着问道。 沈菱月摇了摇头,淡然回道:“我没什么要传达的,看见你气色不错,我心里也很是高兴。” 小德子讨好似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以后常来问候就是,我有些日子没见到沈姑娘了,心里也是惦念得紧……” 一路上,小德子絮絮叨叨,也没提什么正事。待沈菱月返回住处后,小德子便也没再纠缠,而是拱手告别之后,转身返回。 夜晚时分,沈菱月伏在灯下,心里怅然若思。白天小德子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他的到来,背后意味着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 秋云在一旁,听了沈菱月的讲述后,连忙说道:“小姐,这回您可别心软,别再重回那深潭虎穴了。” 沈菱月点了点头,这次小德子来山上,肯定是受了张珩的指使。只是,他的示好,自己无福消受。 “若是能长长久久地待在这山上,也是好的。”秋云眼见沈菱月在这里气色渐佳,也慢慢放下心了,刚出事时,自己恐惧得不得了,唯恐金枝玉叶的小姐一时想不开。小姐以往是清西王府的掌上明珠,如今却要受人如此欺负,简直是造化弄人啊。 沈菱月不知道自己能在山上待多久,也不知道风平浪静的日子能过多久,但无论如何,自己如今只想活在当下,尽力不去想未来的一切了。 自从小德子出现以后,沈菱月在山上所住的庭院里渐渐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地便有人上山送东西,有时是精美的暖炉,有时是做工讲究的各色衣裳,有时是大包小裹的各种好玩的物件。 沈菱月无奈至极,告诉那些人不许再送。可那些人都说自己只是听从命令,送与不送,也不取决于自己。 尽管那些东西,沈菱月既不穿也不用,但还是源源不断地、一拨又一拨地送了过来。正当沈菱月无比气愤之际,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空无一字,但沈菱月仍然知道这信出自于谁。信笺里夹了几个花瓣,沈菱月猜得出其中的意味,自己此前曾跟他说过,古往今来所有的书信当中,当属吴越王的“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最为精妙,寥寥数语,便将思念的情境完全写了出来。 现如今,沈菱月并不想体会这般意境,也不想归去,于是将信笺连带着花瓣放在火上,一烧了之。 沈菱月没有想到,自己将信烧后不久,就见到了信的主人。 张珩知道,自己的百般示好,沈菱月并不领情,一时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满脑子馊主意的小德子。 小德子常年鞍前马后地跟在张珩身边,知道他此时正焦灼无奈得很,平常一向行事果断、智勇双全的张大人,竟也有没了主意的时候。 一开始的关怀体贴送东西,就是小德子的主意,但明显不奏效。后来小德子便提出,让张珩每日写封情书送过去。 “凡是女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您写了,肯定有用。”小德子说完之后,就看见张大人一副阴沉的面孔。 让平常一贯冷漠严肃的张珩每日写酸掉牙的花言巧语,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