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因为职称的事情很忙了一阵子,好在结果如意,跟骆敬之一样,成为医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少年得志,他却不骄不躁。不过到底是值得高兴的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跟莫澜分享。 “恭喜呀程教授,咦,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这个新称呼的,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程东不理她的调侃,只说:“恭喜的话你前两天已经说过了。”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喝醉的那一天。”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她抿了抿唇,“我还说什么没有?” “你还应该说什么吗?”程东反问她。 虽然在电话中看不到对方,但莫澜眼前几乎都浮现出他迫人的神色。 她不说话了,程东才继续道:“你明天有没有安排?几个要好的同事非要闹着让我请客,我想带你一块儿去。” 她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终于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转动着手里的一支笔,笑道:“带我去干嘛,埋单吗?” “埋单我会埋,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噢,原来是做花瓶啊!我什么都做过了,还真就没做过花瓶,我考虑一下。” “嗯,认真考虑一下,我很有诚意的。” “没看出来。” 他压低了声音在那头说:“那我今晚过来找你?好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莫澜笑着,拿手里的笔在桌面上画圈:“那不如我们单独庆祝,我给你准备点特别的。” “我很期待,不过聚会你也得来。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他有时候也霸道,不容置疑。 午休时间,莫澜去了律所附近的百货商场,千挑万选,挑中一套性感内衣。她在更衣室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很满意上身效果,相信程东也会喜欢。 自从那天两人在医院病房门外不欢而散,有小半个月都没好好享受鱼水之欢,她其实也很想他。 这衣服挺贵的,希望他不要太饥渴,上手就撕。 付完帐,她脚步轻快地拎着袋子走出来,还没过马路,就看到秦江月在律所楼下等她。 … 莫澜给秦江月的茶杯里倒茶。 她跟钟稼禾一样,只喝乌龙茶。两人坐在附近的茶室里,隔着一张方桌,半晌都不开口。 秦江月瞥了一眼她手边的内衣纸袋,说道:“好久不见了,你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 莫澜笑了笑,这句话听不出褒贬,她姑且不接话。但她时刻牢记着,对方是程东的母亲,而且刚刚病愈出院。 秦江月也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依旧语气平平:“我今天来不是找你麻烦,只不过既然你跟阿东又走到一起,有些事有必要说清楚。” 莫澜听出一丝妥协的意味:“请说,我听着呢。” 秦江月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面上:“这是你当年夹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送来的东西,还记得吗?” 莫澜只扫了一眼,就说:“记得。” “很好,那你应该知道程东看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给我们这个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是的,知道,说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莫澜微微偏头:“没错,所以我没把东西直接交到他手里,不是吗?” “你就这么笃定托我转交,我就一定会看?” “事实胜于雄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