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便欢快的聚在一处说话。 他们这里如此融洽之时,白家却是一片完全相反愁云惨淡的景象。 老太君自大昨日从公堂回来,到家里一头就栽倒在地,着实是将白永春和张氏吓的够呛,当即又是拍胸脯又是掐人中的,请了大夫来一瞧,说是急火攻心,竟然是十分凶险。 白永春为人虽然不靠谱。可是恋母情结却十分严重,当场就急的落泪,急忙的去请了大夫来医治,忙活了大半夜,总算将人救醒了。 白永春此时胡子拉碴,面色清白,哪里还有当初风流倜傥的风采?如今她只想着,若是能叫老太君活下来,就算叫他与外头那些粉头姘头都断了联系也是使得的。 正如此想着,张氏端着白瓷的药碗走了进来。 见了白永春,张氏通红的眼中难以抑制的闪过一丝嘲讽:“侯爷,你若是累了就去歇着吧,不必在此处劳累,我可以陪着母亲。” 话说的是贤惠的话。可是事做的却是叫人难以忍受的讨厌。 白永春憋了一肚子气,老太君折腾之时候他不愿意计较,但是不代表现在看老太君情况稳定了他还不计较。 三两步奔跑上前,一巴掌就抽在张氏的脸上,直接将张氏打的原地转了个圈,晕头樟脑的跌坐在地。白瓷的药碗在身旁炸裂开来,发出尖锐的破碎声,张氏的手也毫无控制的压在了碎瓷上,当即流出血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永春,你发什么疯!” “你这个贱人!我此番丢了脸,都是怪你!若不是有你这样的贱人,我们白家又岂会跌落到如此地步!” “是我害你,还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张氏的心早已经被白永春伤透了,此番听见他叫嚣着,张氏一时间竟不像是从前那般激动,而是能够强迫自己冷静的说话了。 或许,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失望透顶,就总能够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白永春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这一生所有的倒霉都是因为什么? 若不是你在外头偷鸡摸狗到处找野老婆,你能开罪权贵吗?你如今脸亲家母都弄上床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先来要我的强?白永春,你别太不要脸!” “你这个贱人!你算什么身份,竟然敢说我?!昨日公堂之上那个妒妇难道不是你!?” 张氏额头青筋直蹦:“我是毒妇?昨日公堂之上的换子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给谁背了黑锅,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替你承担着骂名,将金子都贴在你们白家的脸上,所有人都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还等着我去找出个亲生闺女来呢!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将老太君也搬出来,就说当年生的是个儿子,让他亲爹哪去给人换来个病痨鬼,亲生子拿去抵债了?“ “你,你敢!” “白永春,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星,你别将我逼急了!” 白永春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们都知道,一旦那件事情炸开锅,白家就是诛灭九族的重罪。白希云虽然也有欺君之罪,可到底白希云是皇帝的亲生子,难道皇帝还能杀了自己的儿子? 如此一想,白永春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在廊下手里提着食盒的白希暮听的目瞪口呆。 难道二哥的换子之事还另有隐情?听张氏的意思,当年她产下的似乎是个男孩,却因为父亲惹祸被哪去抵债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知情 白希暮是个极为细心稳重的人,近些日勤奋读书,更是养成了敏而好学习惯,加上他聪颖非常,又善于分析细节之处,回想这么多年来白希云在张氏和白永春面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抓住了什么要点。 白希云,的确不是白永春与张氏亲生,这已经可以肯定。而近日他亲眼看着白希云与那个穷酸滴血验亲且血液相溶,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