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托付的话,您说谁值得?”越发走近白永春。 明明是他朝思暮想的容颜,白永春却觉得背脊冒凉气脚下终究是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你说谁值得,反正,反正他是不值得。” “那么你值得?”齐妙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经动作,右手从针袋中将最细的两根真抽了出来。 一见她这个动作,二皇子就愣住了。 四婢女也有些发蒙,然而玉莲机灵,立即明白了齐妙的意图,当即给姐妹们使眼色,呈包围之势将白永春围在了当中。 围着自己的都是弱女子,正面对自己的又是齐妙,且还用那种略带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永春便挺直了背脊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恨只恨造物弄人,你我并未生的同年,不过你也该知道,男人这个年岁算不得老。齐氏,我想这么久了你也该什么都看得出了。就是看不出,想必你母亲在家中也与你说了。” 眼角余光瞧见二皇子正在一旁,白永春后半句话没敢说出口,心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这般碍事,还不走呢!好容易有机会与美人说说话,结果还多了一个看热闹的。 二皇子像是听了什么新闻,这里头还有齐妙的母亲苗氏的事儿?看来这卖女儿的戏码上演的越发的完整了! 齐妙嘲讽的笑:“是啊,都与我说了的。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我如今已经嫁给了阿昭。” 一听这话白永春就觉得有门儿。看来美人儿也觉得那病痨鬼不能带给她幸福,也有了别的心思了。 白永春想着便没了那种芒刺在背的阴冷感,只觉得浑身舒畅的就像是夏日里喝了酸梅汤一般,两大步就到了齐妙跟前,刚想捡几句好听的说给她,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紧接着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白永春全心都在美人儿身上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二皇子在一旁看的极为清楚。 先是白永春靠近之际,齐妙看准了机会伸腿下绊子,一见主子有动作,齐妙的婢女也都配合的极为默契,两个抓肩膀的,一个按着腰的,一个按着腿的,就那么将白永春按压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群小骚蹄子,到底要做什么!齐氏,你要做什么!” 齐妙蹲在白永春身边,素手抓着白永春的左耳往右边用力,白永春吃痛,顺着力道就将头偏在了一边,将脖颈以及大片后脖颈露了出来。随后手起针落,在他后颈部取了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白永春眼角余光看着那,那么长的针靠近自己,想起上一次不能人道的事就已吓的不轻,此时眼看着那针挨着自己,偏生自己被人按压着,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就只能不停的晃头,偏偏自己的耳朵还被人抓着,一用力就是一阵剧痛,好像耳朵要被撕下来了似的,这一犹豫之下,就觉得一阵刺痛从后脖颈传来。 随后,所有人都发现了白永春的不对劲儿。 他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弱,只见嘴巴开合胡须抖动,却不知为什么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最后就只听得到剧烈的呼吸声,看得见他嘴巴焦急的开合,却说不出话了。 白永春惊恐的睁圆了双眼,狠狠地瞪着齐妙。 齐妙松了手,将针随手丢在地上,优雅的站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碰触了白永春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菌一样。 “哎呀,安陆侯是怎么了?怎么急的不能说话了呢?” 白永春张着大嘴,眼珠子渐渐发红,使劲想要发出声音却不能够,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又开始剧烈挣扎。 齐妙笑道:“想不到安陆侯这般有孝心,为了老太君的病情,急的话都不会说了。玉莲,你去外头请安陆侯的随从进来抬人,就说我说的,安陆侯为了老太君的事情太过着急,急的发了抽疯的毛病,也不知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对了,我才刚还发现他的双手渐渐也不管用了,你们仔细这点,别弄伤了侯爷。” 玉莲几个早已放了手,因为白永春的双臂的确渐渐用不上力气,只剩下双腿还灵敏,口中舌头也灵活,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怒瞪着齐妙就要冲来。 齐妙却道:“你若是再胡来,我就废了你。反正为了孝顺老太君做儿子的太着急,记得脑中风也没人说的出什么,中风的情况嘛,就是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