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驻足,端详着素暖。“这位小哥,你叫我?” 素暖点头,走上去,笑道,“适才听闻你和那位纨绔子弟的谈话了。你说你母亲重病,此事是真?” 萧南有些不好意思,他和凤爵谈的是家丑。被人聆听去了始终有损颜面。 素暖淡然一笑,萧南表弟是要脸的正人君子,温润如玉,谦逊有礼,而且学业勤奋,武功精进。不像凤爵,成天只想攀结权贵,一步登天。 提到母亲,萧南的脸色有些落寞。“家母相思成疾,重病在床。大夫说无力回天。” 素暖道,“兄台可信我?我虽然年纪很轻,然而自幼习医,对疑难杂症有些见地。兄台若是不嫌弃,就让我为你母亲诊治诊治吧?” 萧南将素暖又打量了一遍,虽然觉得他看起来普通如常,可是又急病乱投医,立即恭敬请道,“如此有劳兄台了。” 素暖点头。却环顾四周,道,“明日,我必定上门造访。不过,还请兄台替我保密。” 语毕嫣然一笑,然后蹦跶着离去了。 萧南蹙眉,这个大夫好生奇怪,不但说话声音小,行为举止更似孩子,而且还要保密—— 蓦地脸色一变,莫非刚才那位就是宫内传言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 不过听说他时常易容投毒作案? 又摇摇头,觉得自己一惊一乍了。 人家好心施救,他却反过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不应该,遂离开了。 锦王府。 锦王负手而立,立在窗前,银色纱衣翻飞,万千青丝飘摇,与莹白窗纱融入一体,看起来若一副水墨丹青,黑白泼墨。 阿九端了一壶茶进来,碧螺春茶的滋味立刻充满整个房间,清香沁脾。 将茶盘放下,阿九立即上前关窗,“爷,风这么大,小心吹凉了。” 锦王转过身,走到案边,疾灼的问,“锦王妃可回来的?” 阿九望着自家魂不守舍的爷,就像安抚易碎的玻璃瓷片一般,“爷,暗卫来报,璃王中毒,腿根受伤,被人从绯色阁抬出来了。看起来,咱们的锦王妃没有吃亏啊。” 锦王眉眼抽了抽,“这傻子,无法无天了。” 阿九唇角一掀,本想戳穿某人表里不一的虚伪。熟料,下一刻,某人自己就暴露了。 “干得好。那个纨绔,就是该受点苦头。” 这回,轮到阿九抽了抽眉眼,爷,这样损自己的皇叔好吗? 素暖从狗洞里爬回去,悄无声息的就回了添香殿。 轻舞看到素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王妃,药材给七公主了?” 素暖给自己倒了杯茶,垂头丧气道,“哎,别提了,今儿有许多杀手跟着七公主,我没有机会接触七公主。” 轻舞半躺床上,脸上笼罩不安,“王妃,你还决定给慈妃看病吗?” 面对这么多阻力,她想她或许该放弃了。 素暖的脑子里,就浮出慈妃求生欲望的脸。 “还有几天就是宫里公主们的才华比试,届时我在寻找机会吧!”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