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将案子交给了鲁承志,可真有你的啊!” 谢羽请他落了座:“王爷这是跑来笑话我的,还是跑来夸我的?” 周王轻笑:“你猜!” “这可就猜不着了,毕竟王爷心深似海。” 周王谦虚:“哪里哪里,顶多就是个池塘罢了,哪里就赶得上海深了呢?莫不是阿羽没见过海,这才信口开河?” 谢羽差点跳起来:“周王这是笑话我见识浅?我娘可是在驻守北海十年,怎么不可能回老家看看?” 崔晋不期然想起了逗蛐蛐,逗一下跳一下,从某种角度来看,谢羽就跟那只蛐蛐一般,瞧着实在有趣的很。他自己以前喜静,就连现在独处之时也是安静的时候居多,平日在府里与潘良蒋祝等人相处都颇为平和,唯独瞧见谢羽,总有一种想要逗到她变色的冲动,若非有男女大防,都想在她的脸蛋上捏一把,看她鼓着脸生气的样子。 “哦,原来你见过大海的啊?你这是赞美本王心胸宽广似海吗?” 谢羽:“……”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周王越来越无耻的感觉,希望这不是错觉。 崔晋在府里听说苗胜跑到谢府去捉人,谢羽带着程智去宫里闹了一场,让魏帝改了旨意,明知道谢羽无事,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来谢府瞧一眼这丫头。 潘良在旁相拦:“殿下着急忙慌跑过去,难保不让阿羽起疑。”他在旁瞧的清楚,周王分明是动了情,只是程彰跟谢弦可未必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设若崔晋是一般的官宦之子也就罢了,但偏偏他是皇长子,身份尴尬。 崔晋若是这些年被磨的意志消沉,甘心当个闲散王爷,那也不错。可就边他这个先生兼幕僚也清楚他想要的不止于此,程彰与谢弦又怎么会考虑不到这种可能呢? 争大位这条路风险太大,无论是程谢二人还是谢羽,恐怕都不会愿意与崔晋同坐一条船,他却这般急赤白脸往谢府跑,难保不会让程彰以及谢府的人多想。 潘良尽力去拦,却也没拦住崔晋。他吩咐吴意备了一辆不打眼的马车,赶到了谢府门口,远远瞧见程彰与程卓到了谢府门口,暗道恐怕这父子俩是兴师问罪的,他不便上前,便在巷子里等着。 结果左等右等,却瞧见谢羽跟程智兄妹并肩而来,谢羽还大大咧咧肯着胡饼……这丫头的心得有多大? 好容易程彰跟程卓走了,他这才入了谢府,却不能当面开口说担心,只能借由说笑来打量她,见她似乎半点惊吓也没有,照旧说笑,总算放下心来了。 谢羽却不管周王心中如何作想,厚着脸皮向他讨赏:“王爷还是想想如何谢我吧,可是我提议让鲁大人来审案,陛下这才吐口同意的。”她眨眨眼睛,用一种“你我心知肚明,你跟鲁大人关系亲密”的眼神看着他。 周王都被她给弄的没脾气了,当着春和的面儿,也不能说出什么过头的话,只能道:“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谢礼?” 谢羽道:“还没想好,王爷先欠着吧!” 崔晋一笑,总觉得这句话别有意趣。她说先欠着,倒好似两人之间有了某种隐秘的联系,旁人无从知晓,他若是迟迟不兑现,这联系就会一直存在。 “那本王就等着你来兑现。” 春和倒茶的功夫,这两人几句话,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但真将他们说过的话拎出来,似乎也并没有逾矩的地方。 她一个下人,当着周王的面儿,自然不好管教谢羽。但是程彰就不同了,才在宫里被魏帝吓过一回,踏进谢府的大门就听说周王过来了,当下脸色阴沉的都能拧出水来。 “周王过来做什么?” 守门的小厮揣度着他的神色,实在不知道他这是在外面受了气,还是对周王有意见,只能小心回答:“……小的不知道,不过周王来了就直接去找姑娘了。” 程彰:“……”这小子色胆包天了! 周王假如进府之时,直接去找孙老先生,那还可以解释为他一心向学,可他进门就直接去找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