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宝贝我可是印象深刻。项链,戒指,臂环,还有他帽子上的那颗大宝石……,哪怕我再不识货,也知道那些玩意儿绝对值钱!本来我也还在犹豫的,不过那时,秀英突然暴出她有了……”老太太将目光投到了儿媳妇身上,眼中充满了慈祥,“那可是我们家的第四代,是三炮仗的儿子,是我头一个大孙子!” “贫穷的滋味我们挨过,被人追债的味道我们受过,我哪忍心让我的大孙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生?!三炮仗他爷闹着要出院,说是反正也治不好了,不想死在医院里,其实我知道,他爷这是怕再多花钱。可是,我们能做这不孝的事吗?这想要弄到钱,这唯一的出路就在那个男人身上!” “对,没错!反正那男人也死了那么多年了,那些宝石随他埋在地下也白瞎了,倒不如让它们发挥作用,帮我们郝家渡过这个难关,就当,就当是他报答当年我让他入土为安的情份好了……”老太太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蒙起来,给人一种时光倒流,老太太又再次回到了当年那个强行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与良心的谴责,不住说服自己做出那件背良心的之事的时候。 “当天我借口小两口还年轻不懂事,要跟两个小年轻讲些这怀孕的禁忌,托三叔还有三婶子帮着我照顾三炮仗他爷一晩。三叔还有三婶子是好人,知道秀英刚坐了胎,也没怀疑就同意了。等到了夜里,我就借着秀英情着胎不能累着为由将她赶去睡了,然后又故意说了不少这怀胎头三月,胎儿不稳,这当爹妈的一个不注意就失了娃的事,让刚知道自己要当爹的三炮仗觉得心里不安,果然,没多久,三炮仗就不心不下秀英,也跟着回房去了。” “本来我还想着能不能再将三炮仗他爷当年让我涂的那种药找出来涂上,毕竟虽说我不知道那种药膏子到底是什么,可是当年既然他爷让我涂,那就肯定是有用的。可是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他爷将东西给放哪去了。这没办法,我也不敢去问他爷,就想着,没找着就没找着吧,到时我小心的,将整个人扎紧一点,尽可能,不,是将所有露外边的皮肤全给挡着了,应该就没事了。” “所以等确定他们小两口都睡下了,我就拿着锄出走了出去。我运气很不错,因为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会有雷雨,所以村里的人都猫屋里来,外边根本就没啥人走,所以根本主没人发现我出去了。而且因为光年的事我印象实在是太深人,所以没花什么功夫,我就找到了那时的那埋尸地。” “不过我刚到那边的时候,就起了风,然后就是闪电,我担心可能没多久就会下暴雨,所以在确定了周围没人的时候,我也没敢多耽搁按原计划将衣裤扎好,脸也挡起来后就挖了起来……。一锄,一锄,那地很硬,事实上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那地至少有周围那些地两倍硬,这一锄锄下去,那反弹的都震得我的手发麻。可是想到三炮仗他爷,还有秀英,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继续咬紧了牙,继续用力往下锄。一直莇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将那泥巴给锄开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就是当年我埋的那个男人,除了身体变得僵硬了,其它的居然还跟那晩一样。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尸体居然连一点腐烂现象都没有。” 听到这里,简儿与卢修武忍不住对视一眼,如要说之前还是七分把握的话,那他们现在已经是九分把握了。 “老太太,你确定没有记错?那个男子的尸体当真一点也没有腐烂?”卢修武截断了老太太的话头问道。 “确定!”老太太用力点了点头,“我记得非常清楚,当年我埋那个人的时候,别说棺木了,就是连草席都没有一张。我记得当年我不忍落让那位连个裹身的都没有,还特意问过三炮仗他爷,要不回去给他弄床草席来,这样好歹也有个遮盖。可是他爷却说不用了,尘归尘,土归土,只要能入土即为安了。所以当时我只是取下了那人的披风给他挡了挡尘土主再没有其它。而我再去挖的时候,那位就跟那年我埋人时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然后呢?”卢修武问道。现在最差最后一样了,只要最后这一点相同,那么他就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了。 “然后?”老太太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双眼瞳孔跟着猛地一缩,就像是看到或者说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望了望自己的儿子媳妇,一股勇气升起,老太太努力吸了一大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往下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