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完脉的元綾面色十分凝重,无奈的神情对上韩乐的双眸,倒抽了一口气的说:「王子体内有中毒过的痕跡,而且还有馀毒尚未排除,再加上昨日睡在这阁楼上得了风寒,身体扛不住便毒发了。」 韩乐听闻后更加的愧疚了,身上的披风一刻也不敢独佔,双手一甩的盖回元戎的身上,替他绑好了前方的结后,扭头问着元綾:「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你可有法子可以医治他?」 「当门子!不瞒二位,在下前来玄昭正是为此相求,维塔不產如此名贵的药材,但云中却趁机垄断维塔国的各大市场,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利用了韩阁主,咳咳!实在万分抱歉!」元戎低沉沙哑的声音着实令人心疼,之后又轻咳了几声使得整个身子虚弱了不少,韩乐伸手摸了他的额头,烧的如同灶火般。 「这里除了元綾懂医术、敬柔会使毒外,只剩我会一些皮毛而已了,然而其他弟子各有所长,资源也称不上顶好,但至少能戴上药材护你回国了。」韩乐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瞧着元綾没有任何反驳,也不再多说什么话,更不再敢提起要转让阁主的事情了。 「元綾,你赶紧去打理一切,我们即刻啟程,记住!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深怕会再次发生像巧嵐背叛玄昭的事情出现,韩乐慎重地向元綾叮嘱,元綾也是明白如此行事应该避免引人注意,小声的应了声后便离去。 原本韩乐也准备扶元戎起身,却被阻止了下来:「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此话是元戎以母国的话语说出口的,意外的有种凄凉沧桑之感。 「对不起。」韩乐说的极微小声。 「千万别对自己已经做过的事感到抱歉,毕竟我也为了一己私慾利用了你。」元戎说的话很轻、很轻,就像根羽毛静静停在手掌心一般,彷彿一吹就飘走那样温柔。 「若是医好了你身上的毒......」 「我知道你在顾虑着什么,但这些并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云中国逼死了你师父和你娘,我父王为了子民掀起了战争,全都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我出面去阻止,势必也起不了多大的效用,但是......我可以为了你向我父王进言看看,如果父王坚决意志我也无能为力了。」 韩乐被他说出的话堵得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想着莫不是昨夜醉酒后吐露了一些心里话,要不然元戎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心中的顾虑,难不成......韩乐突然背对着元戎双膝跪了下去、双手支撑在地上,阴沉忧鬱的喃喃自语说着:「为何我会对昨天的事情一无所知,难道是失忆了吗?还是我得了不治之症?那我还能存活多久,一年?一个月?一天?还是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只是酒后片断罢了!昨日之事只有我一人知晓,你就放宽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