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肩膀被生生的劈了一道口子。 抓走时,她到现在也忘不了韩坤肩上鲜红的皮肉外翻,血随着腰间一直流到脚下。 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韩坤受了伤,就连公公和韩农给他送药都不肯,就这么将他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韩家大嫂在想,若不是当年韩坤为了救她,受了伤,他也不至于战死沙场,连个尸体都没能运回家里。 她对不起相公,对不起公公。 若不是韩坤的死,公公也不至于一病不起,卧床多年。 这样的事情她们韩家再也经受不住第二次了。 “大嫂,别担心,大丫说了,让我们别怕,相信她已经帮着我们家把韩农的名字划去了。”韩家小嫂子见她大嫂吓得身子如同筛糠,尽管她也害怕,但还是颤着声去宽她大嫂的心。 “希望大丫能帮到我们。”韩家大嫂紧紧的拽着桌面,桌子因她的害怕也跟着轻颤。 反倒韩农,紧抿双唇,显得十分镇定,他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几天,他带着韩石上山下田,教韩石如何捕猎,春耕如何种谷,韩石那孩子聪惠,一教便会了。 “叔父,他们真的会抓你去当兵吗?”韩石抓着他叔父韩农的手,心里害怕。 他父亲死的早,叔父将他视如己出,他没了父亲,不想再没了叔父。 韩农未发一言,只紧紧的搂住韩石,听天由命。 征兵处的人来抓他,他也认了,大哥死的不明不白,他想知道为何别人死了,都有尸骨运回家乡,而他大哥却没有? 若是大丫真帮到了他,他也愿意,必竟他一走,家里妇孺老弱,爹的身体也不行了,大哥不在,他理因侍奉床前尽孝。 他的命运,就交给老天安排。 韩家人从征兵处的官兵进村,到抓人,再到现在静寂一片,那颗悬的心始终都未落下,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外面的又开始哭天喊地,哭骂声传进屋里,韩家人这才松了口气,征兵处的人已经走了。 “天杀的田里正啊,天杀的征兵处,孩子被抓走了,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失去儿子的娘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家人们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哥哥或弟弟就这样被征兵处的人带走了,一片悲凉。 韩家大嫂颤颤巍巍的打开大门,被抓去征兵的人家全都哭得死去活来。 她们家的韩农真的就这样躲过这劫了吗? “他小叔,大丫没骗我们,真的没骗我们,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征兵处的人走了。”韩家大嫂喜极而泣,哭的更是厉害。 她太害怕了。 “我们一家要好好感谢大丫。”韩家小嫂子虚弱的趴在桌上,笑出了眼泪。 “大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是感激她一辈子。”韩农开口,紧绷的脸上终是泛起淡淡笑容,轻柔的摸了摸他身边吓坏了的妻子。 韩家今日躲过一劫,韩家每个人都想亲自向大丫致谢,可奈何他们都没办法进去田家,那田里正专横跋扈,他们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只能等大丫出门时,他们再想办法报答一二了。 “韩家大嫂,出来,征兵处的人都走了。”没有被征兵的人家看到韩家大嫂畏畏缩缩的在门口张望,便告诉她道:“你们家还真运气好啊,这田里正明明写了你家小叔的名字,怎么抓人的时候却抓了田里正自己的儿子去征兵了?田里正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可不是,田里正说他没写自己的儿子的名字,跟征兵处的人争辨,那征兵处的人可是好惹的?他们才不管田里正写没写呢,抓着田有贵就走了,你们说这事也真够邪门的。” “有什么邪门的?这田里正做心了坏事,只怕是有人想整他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被抓的那几家田丁虽很同情,但更多的是好奇田有贵这次也被抓去征兵了。 “田有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