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床幔,洗过热水澡后的精神很松弛,打个哈欠,他懒洋洋地闭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 夜色渐渐深了。 今天是个无月之夜,没有丁点光线透过窗棂。 马车车厢掩映在一片昏暗中,四面漆黑无光,什么也看不清。 昏暗中,一道身影忽然动了起来。 如月光下的游影,那身影庞大威武,步伐轻盈,不疾不徐的,渐渐在较亮处露出一身绸缎般金黄顺滑的鬃毛。 硕大的脑袋靠近浅紫色的床幔,轻轻一顶,床幔便分开一条缝隙。 床上的青年睡得正沉,睡袍披在身上,下摆一直滑到大腿中部,两片布料交叠,隐晦的阴影中,雪白滑腻的肤肉逸散出腥甜的香气。 雄狮金黄竖瞳越发眯紧,幽暗且危险,它埋下头,顶开这最后一点布料,尚未循着味道嗅上去、舔上去,一股遍布全身的灼痛瞬间燃烧。 神情陡然一遍,它浑身毛发炸起,像感受到莫大的威胁,无声暴怒。 在林言眼里已经消失的诅咒纹路重新浮现,从黑色变成滚烫的红色,像烙铁般死死拓印在它威武有力的后背。 床边有光点汇聚,逐渐形成一道身影。 刹那间,万籁俱寂。 蝉声、鸟声、风声,一切归于静止。 “男人”淡漠的坐在床边,如端坐于九天之上的神明。 祂穿着一身白袍,白袍逶迤,金色瞳孔寂冷无情,俯视着不甘不愿趴伏在地的雄狮,无形之中,雄狮后背的纹路越发滚烫,痛的它露出獠牙。 白袍下的右手微微一抬,修长、雍容,那是养尊 处优的手。 雄狮被迫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归于黑暗,它凶狠的绷紧身体,忽然听见一声闷哼。 床榻上有翻身、轻喘得声音。 睡梦的青年声音带着水汽,哆嗦着,似乎在哭,细细的求饶,越发难受的哽咽。 束缚之力在很久之后才减弱,感觉到减弱的瞬间,它立刻睁开眼。 素来清冷漠然的神明俯着身,浓墨般的黑发自然垂落,与床上人的发羽交缠,床边掉着一条腰带,青年一条腿无力滑下床畔,玉白柔软的腿弯不停颤抖,泛着薄粉。 另一条腿屈膝支在床上,脚踝则圈着一只手。 那只手苍白修长,淡青色的血管明显,用力时也显得徐缓,不紧不慢的,圈禁着,尽管青年颤抖的再厉害,推拒的再厉害,依旧动弹不得。 神明淡淡垂着眼眸,神情波澜不惊,坐在闷热潮湿的环境中,一直到整只手热的湿漉漉的,布满汗水,祂才抬起手掌,冷淡的打量着滑下汗水的掌心。 修长的指尖有薄茧,祂想到刚才哭的更厉害的一声,眼睫垂落,细细密密的,如鸦羽倾覆。 底下的狮子不知道感觉到什么,趴在原地不动了,慵懒的甩起尾巴。 神明再次俯下身,这一次冰凉如玉的指尖抬起床上青年的下颌,祂看着青年湿红的眼睑,颤抖柔润的唇瓣,黏腻的沾着发丝的修长脖颈,像在看独属于自己的祭品,目光冷淡又缓慢,一寸寸扫过青年的全身,揉开青年的唇瓣,长驱直入。 即便是亲吻,祂的脸上也无多余的神情。 淡淡的,没有沉溺,却亲的很深,一只滚烫的大掌压在青年腰侧,不轻不重的摩挲,空气中唯能听见轻哑的喘息与躲避。 怀中人躲的厉害了,险些从床上翻下去。刚被放开,就哆嗦着吸气,唇瓣肿的像熟透了的浆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