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自发地开口:「?文学长,你说的跟李诗语获奖感言差不多耶。」 周?文也颇为意外,不过就如同严一飞所料,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接过后者手中的杂志,翻了起来。 可这正是李重玖一脸古怪的原因。 李诗语虽然从小受李父是中文系教授的影响,或多或少有接触书法与山水墨画,却从未真正提起笔书写或绘画,正式学习也不过才五年,但因为非常刻苦地练习,以及天份极佳,才能在短短时间内使绘画技巧如此成熟,并大放异彩地屡获首奖。 李诗语没有因此自得意满,因为她深知笔下的画其实有很大的缺点。 虽说是非战之罪,但她确实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小花一朵,没有多少歷练,也未出门真实地感受过大自然的震撼,终也只能映证「纸上得来终觉浅」的古人诚我不欺。 因此在那次获得全国冠军时,她特地书写一封得奖感言,既是谢谢评审的肯定,也坦承自己的不足,并期许能有再进步的空间。 话又说回来,若不是真对艺术有其敏锐度的人,应该也不会有所察觉才是,就像李重玖自己也只能说是欣赏,说到鑑赏,也是能力不足,因此当周?文一语道破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真正让他感到彆扭的,还是如果李诗语知道有人能懂她的画,应该会高兴地要飞起来吧。 不是不想让李诗语开心,却是有种觉得姊姊快要被抢走的微妙感。 思及此,李重玖暗骂自己的多心,对方不过也才跟李诗语见一次面,之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就算跟李诗语说这件事,让她高兴一番也无妨吧。 见李重玖的脸色变了又变,关少樺只觉得这孩子虽然聪明地连跳好几级,但实在也真的不懂得如何隐藏情绪的透明,一看就是姊控的性子。 是的,早在李重玖报出名字的时候,关少樺就已经想起对方的各项「优良」事蹟,才会兴起了逗弄对方的念头。 周?文虽注意到徐重玖奇怪的表情,依旧选择忽略,原因很简单,与他无关,所以他自顾自地看着杂志,并按照索引,翻到了李诗语的书法作品。 是行书,比起卡片上的娟秀字跡,少了分可爱,却多了分洒脱,行云流水间还带了几分肆意。 常言道:「字如其人。」周?文自认确实很难想见李诗语那样怯懦性子的人,竟也能写出这么一手瀟洒的好字,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判断也下得太早,毕竟只见过一次面,他又怎么会知道李诗语真正的性子如何? 但至少有一点能肯定的事,李诗语的书法作品,确实无愧于冠军之名。 这边,关少樺与周?文看着杂志;那边,严一飞还眼巴巴地等着李重玖的回答。 李重玖面对那些不客气的要求,他还能直接了当的拒绝,可被这种期盼的眼神注视,再想到李诗语会展露的笑容,他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帮你拿给她,但你不能找她拿,我会亲自送过来。」 「当然!」严一飞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他是欣赏李诗语的作品的没错,但那天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经歷! 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李重玖也没有久待的意思,可杂志还在周?文的手上,于是便将视线放在对方的身上。 周?文也翻得差不多了,便交还给李重玖。 李重玖微微点头示意后,在严一飞自告奋勇的接送下,两人一同离开了宿舍。 周?文瞄了关少樺一眼,见对方翘起的嘴角,微微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我们这间空得也蛮久了,既然有认识的人,住一起不是更好?」 这样就算认识了?周?文有时对关少樺下的定义也很无言,更无奈的是这位大少爷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动摇,因此也就淡淡地拋下了一句:「随你。」 「哎呀,我这不是在努力的做媒人吗?」关少樺对周?文眨了眨单边眼,「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讨小舅子的欢心,也很重要的嘛~」 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周?文拎起自己的外食,「我今晚要赶报告,看你要不要等那位准女婿一起吃。」 闻言,关少樺嘴角扬起雅痞弧度,既没应和也没反对。 嘛,又有谁能说的准,谁会是那位准女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