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人在琉璃的别苑里找到了龙袍?为什么顺安长公主、贤妃还有琉璃都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 “朕当然知道跟福寿郡主无关。”昌隆帝看了眼坐在旁边喝茶,不愿意走的贤妃,直接开口道:“贤妃,带顺安去你宫里坐坐。” 贤妃看了眼太子,热闹还没看够的她,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带顺安长公主一起离开了。 “朕怀疑伪造花景逸通敌卖国书信,还有把龙袍藏到福寿郡主别苑的,是同一伙人。”昌隆帝面色有些不好看:“能在皇家别苑里,趁人不注意把龙袍放进去的,只有别苑里的那些下人。” 这些下人是殿中省安排的,能提前在殿中省安插眼线的人,很有可能来自宫中。 张硕没有说话,陛下的后宫人员简单,除了几位妃嫔,就是皇子公主。不过他能理解陛下的心情,谁也不想轻易怀疑身边的人。 他原本就觉得太子把龙袍放到别苑的理由荒唐了些,现在听陛下一说,就明白了过来,陛下是在替花家打掩护。 对于陛下这种反应,他心中震惊万分,陛下得知这件事,首先竟不是怀疑花家,而是找理由保住花家,不让花家名声有半点损害。 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做到这一步? 都说鸟尽弓藏,陛下对待花家的态度,哪里像是要把弓箭藏起来?分明是恨不得把这把弓镀上一层金,然后再悬挂在高处,向所有人显摆,快来看我家的弓,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帅,看到这把弓你们怕不怕? “张爱卿,这件案子就交由你来办,不要打草惊蛇了。”昌隆帝看向张硕:“尤其是那个偶然发现龙袍的人,一定要严加审查。” “微臣领命。”张硕看了眼福寿郡主,“郡主,不知别苑的下人里,有没有让你觉得可疑的人?” 花琉璃摇头:“别苑是陛下赏赐给我的,除了偶尔去巡视外,我并没有变动里面的人员,就连家具摆件都是原来的样子。” “微臣明白了。”张硕朝昌隆帝行礼,“陛下,微臣这就去清查别苑可疑的下人,微臣告退。” “花家丫头,这次的事情让你受惊了。” 走到殿门口,张硕听到陛下说了这么一句。 “花家丫头”这个称呼,听起来比封号亲近多了,陛下对这个未来儿媳,看来是真的很满意。 他看着殿外汉白石柱上雕刻的龙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若把皇子牵扯进来,可就难办了。 从明面上,私藏龙袍这种事,能把花家与太子一网打尽。太子一倒,皇子里面身份最尊贵的就是英王了。 无论是东宫刺杀事件,还是近几个月其他几个大案,似乎都跟英王脱不了干系。表面上是有利于英王,实际上英王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最疼爱的是太子,太子若是出了事,陛下不会转而重视皇长子,反而会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皇长子为了自身利益做的? 还有临翠宫对福寿郡主下毒一案,查到最后是临翠宫的宫女“畏罪自杀”,自杀的宫女嘴上说着与贤妃娘娘无关,实际上每一个举动都恨不得告诉他们大理寺,贤妃与英王最可疑,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可是他们大理寺是这么容易被蒙蔽的吗? 所以把所有疑点都告诉陛下以后,他们没有把案子宣扬出去,贤妃与英王殿下,也没有受到半点牵连。 “陛下。”花琉璃起身跪在昌隆帝面前:“陛下,臣女的事情让您为难了。” 俗话说,君子一诺重千金,陛下为了不让她感到困扰,竟然在臣子面前说了谎言。 “元溯,快把花家丫头扶起来。”昌隆帝见未来儿媳跪下了,安慰她道:“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便不觉有何为难。” “你还小,不懂人心险恶。”昌隆帝笑:“不少人都想给花家染上污点,想让我们君臣失和。可朕不能随他们的意,朕护的不仅仅是你们花家,朕护的是姬家王朝的百年基业,护的是民心。” 花家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玳瑁、金珀等国,眼下几年他们或许不敢乱来,可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花家不仅仅是花家,还是大晋震慑列国的武器。 “元溯,花家丫头可能被这事吓坏了,你陪她在御花园里逛一逛,散散心。”昌隆帝不忘让儿子与未来儿媳培养感情:“其他事不要担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