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侧过头来看着她,见她怔怔的盯着他,问:“怎么这么盯着我?” 顾眠眼睛一眨,头一歪,抿出一个笑来:“觉得你好看啊。” 黎毓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目光,垂眸盯着那一盆清水里的青菜,淡淡地说她肤浅,耳根却悄然红了。 顾眠笑笑不说话,继续切她的姜蒜。 为了干活方便,她随便扎了个丸子头顶在头上,这丸子头也不正经扎好,就随便挽一下就扎起来,还有一大半的头发都戳在下边没有卷起来,小脸白白净净的,从侧面看,鼻梁略扁一些,但并不太影响她的样貌,反而令她多了几分少女稚气。 顾眠买了条鱼,鱼身切片做酸菜鱼,鱼头鱼尾都斩下来滚个鱼头豆腐汤,刚把煲汤的锅放到炉子上,把盖子盖上,黎毓就从身后抱上来,把头埋在她肩上,就这么沉默着抱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 “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又说的没头没尾的。 可顾眠一下子就听出来,黎毓说的是在楼下发生的那场冲突。 从菜市场回家,他一直没提起,她也只当无事发生,半句都没问,没想到他现在又突然提起来了。 顾眠干脆的摇头:“一点都没有。” 黎毓抿了抿唇,并不相信。 顾眠把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拿开,然后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后仰着身子和他面对面,眼睛明亮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昨天还说记得我打人时候的样子吗?我像是会被那么一点小状况就吓到的人吗?” 早上那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在她嘴里成了一点小状况,仿佛真的小到不值一提。 黎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定定的看着顾眠明亮的眼睛,说:“对不起。” 他不是在替那个人道歉,而是因为顾眠今天被这样辱骂,都是因为他引起的。 顾眠没有回应他的对不起,而是看着他问道:“黎毓。你是真的不想再和那个家庭有任何联系了吗?” 黎毓毫不犹豫的点头。 顾眠接着问:“那黎家的财产你也不想要了?” 黎毓脸色平淡:“跟我无关。” 不过顾眠也发现了,黎毓对金钱的欲望十分淡薄,他又不抽烟也没有别的娱乐爱好,醒的时候除了粘着她,她去哪儿他跟着去哪儿外,就是和她待在一个屋子里,她看书,他就画画,也不玩手机,困了就睡觉,除了一日三餐,他基本都用不到钱。 说起来,倒是真的挺好养的。 黎毓忽然怪异的看着顾眠:“你笑什么?” 顾眠轻咳了声,眼睛里笑意不减:“我在想,不用费我多少钱就能养得起你。” 黎毓从鼻腔里轻哼了声:“还真要你养我?以后我挣了钱养你。” 他嘴上别扭着,心里却有些窃喜。 顾眠确定了黎毓脱离那个家庭的决心,心里也有了底。 * 顾汉初老家离a市很近,坐高铁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 只是之前没考虑到黎毓的情况,只买了三张高铁票,年底也抢不到票了,于是顾眠退了一张高铁票,让父母坐高铁,她和黎毓一起坐汽车回去,坐汽车就要近三个小时了。 顾眠和黎毓的车是早上八点多的车票,比父母要早一些,所以两人起了个大早,吃了顾妈妈煮的面,就拎着行李出发了,坐地铁到汽车站过去也得小半个小时。 一上车,顾眠就打电话给顾妈妈报了平安。 车子发动,顾眠难得放假,也不看书了,和黎毓一人戴一边耳机听歌,没半个小时,黎毓就靠着顾眠的肩昏昏睡去。 顾眠一直没有睡意,实在无聊,只能又开始看书,好在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终于有了睡意,书摊在腿上,靠着黎毓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到站下车。 两人在汽车站外打了辆车,直奔顾眠家里。 顾眠家就住在马路边上,三层楼,顾妈妈他们已经在搞卫生了,一年就暑假和寒假回来一次,又住在路边上,家里落了不少灰尘,每次回来都要搞大扫除,把行李一放,顾眠和黎毓两人挽了袖子就来帮忙。 顾妈妈看着黎毓又是擦窗又是拖地的从一进屋就没停过,心里别说多高兴了,去厨房把火升起来,准备中午做饭。 黎毓也没有去招待所。 顾汉初的意思是,也不用黎毓住什么招待所,就住在家里,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朋友的孩子,父母不在身边,所以来这里过年。 打扫完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