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有空了就过来学几下,把教的学费学完了就不再来了。钢琴看起来高雅优美,很容易让人心生向往,但其实真正学起来,是个极其枯燥乏味的过程,除非是家长强制性的要求,否则是很难有人自发性的坚持下来的。 顾眠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骨子里很有股韧劲。她的眼睛里有光,眼神也不游移不定,很笃定,好像但凡是她想做的事情,无论多难她都要做成,不像是温室里长出来的花朵,倒像是野外被风吹雨打惯了的野草。 在顾眠身上,老师常常看到一种相悖性。 仿佛循规蹈矩的躯壳里装着一个特别的灵魂。 像是顾眠这样的人,看起来像是应该有一番作为的,实际上却是一个看起来无所事事只能学学钢琴打发时间的家庭主妇。 钢琴学到中午。 老师挽留顾眠在家里吃饭,顾眠以家里有客人为由婉拒了。 她去了趟超市,买了点新鲜蔬菜肉类还有水果。 顾眠拎着两个沉重的袋子进到客厅,正好谢淮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就快走几步过来。 “给我。”他自然的从她手中把两个沉重的袋子接过去,然后走进厨房。 “今天要自己做饭吗?”谢淮把袋子拎进厨房放在台上,看了一下里面的菜。 “我们就四个人,简单弄一点吃的吧。”顾眠说:“南南和肖羽呢?” “在上面做我给他们出的题。”谢淮说着自然的把袋子里的菜都拿出来摆在台面上,他穿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背影看起来挺拔又干净,把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中段,把手洗干净,形状优美修长的右手把肥腻的五花肉从超市的袋子里解放出来,他背对着顾眠,检查了一下肉,猪皮上的猪毛并没有被处理干净,他看着刀架上的五六把刀有些犯难,不得不转头求助顾眠:“处理肉的刀是哪一把?” “第二把。”顾眠走过来,指点他,然后问:“你会做菜吗?” “会。”谢淮言简意赅,直接抽出第二把刀,他的手看起来更适合拿手术刀,手指细长,骨节流畅又干净,然而他此时却熟练的用着这只手拿着菜刀开始处理猪皮上没有被处理干净的猪毛。 从他的熟练程度来看,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你要怎么做?”谢淮问她。 顾眠回过神来,愣了一下。 “你想吃什么做法?”谢淮看着她又问一次。 “你都会?”顾眠问他。 “大部分。”谢淮谦虚的说,说话的同时并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红烧肉吧。”顾眠说:“会吗?” 谢淮没有说会不会,只说好。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猪毛,把处理过的五花肉放在砧板上开始均匀的切成块状。 顾眠看了一会儿,也没闲着,走到一边去盛米把饭煮了,然后又站在谢淮旁边开始摘菜。 谢淮把切好的肉装进一个碗里,把砧板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你去客厅看电视,这里交给我。” 顾眠把摘好的青菜倒进清水中,白嫩的手也随之没入水中:“你不想我在这里陪你吗?” 谢淮微微抿唇,无法说出违心的话,干脆选择沉默,放任顾眠在一旁帮忙。 鱼是杀好的,只是里面的内脏还在里面。 顾眠看着谢淮把鱼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然后面色平静的把手伸进刨开的鱼腹里,把血淋淋的内脏都掏了出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