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一听就知道他在问谢淮。 往边上一看,程南也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像是生怕她说那是他们的新爸爸。 顾眠猜,那时程逸的车停在前面,他们估计也是看到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摔了走不了路,就送我回来。” 她弯下腰去,在程北头顶上轻轻拍了拍:“别想太多。” 程北僵了一下,似是不大适应顾眠突然的亲近,然后又低着头认真的给她揉脚。 * 程逸简直要气疯了。 一路上开着车,脸色黑如锅底。 嫉妒? 嫉妒那个餐厅服务员? 嫉妒那个餐厅服务员比他年轻?比他好看? 放屁! 程逸简直要怀疑顾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了。 一路开车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程逸仍然余怒未平,心里笃定顾眠的眼睛有问题,却又忍不住冲到浴室,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硬是看不出自己哪里不如那个餐厅服务员。 年轻? 年轻又怎么了? 有他这样的成熟和阅历吗? 程逸更加笃定顾眠的眼睛有问题。 走到餐厅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啤酒,一口气喝完,捏扁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心里却并没有好受一些。 他本来是想带着程北程南和她一起去外面吃顿晚饭的,谁知道车子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她和那个餐厅服务员两人同撑着一把伞,搂抱在一起。 他当时简直要气昏了头。 他们还没离婚,就算已经离婚了,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也未免太急了吧? 他不过是气不过口不择言说了几句,她倒是一字一句的往他心口插刀子。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她那么会说。 那样的话从以前的“顾眠”嘴里说出来是不可思议的。 可是结合她最近的“离经叛道”,好像也不觉得突兀。 想到她说起那些话时眼睛里闪着的粼粼冷光,心口又不禁一阵悸动,好像心里有根线被顾眠拽在手里,她一拉,他的心口就跟着一抽。 程逸又开了罐啤酒,心里莫名有些郁结烦躁。 * 室友都发现谢淮有点不大对劲。 明明拿着伞,身上却湿透了。 回来以后把伞晾到阳台,一声不吭的进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坐在床上看书。 往常他也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今天却是格外的沉默,周边的气压都被压得很低,从他床边走过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谢淮的不对劲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他昨天中午从外面回来,也低气压了一整个下午,解剖的时候几乎带着杀气,只是今天早上就已经恢复正常,没想到从外面回来,比昨天的气压还压得低,几乎到了冻人的程度。 还有他带回来的那把伞,分明不是他拿出去的那把,晾在阳台外面的雨伞明显是把女士伞。 往日里热闹的宿舍因为谢淮的低气压,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谢淮的专业不必说,谢淮这个名字,a大没有不认识的,当然,他长得帅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他的名字总会被老师提到,也会出现在学校各种榜单里。 都知道谢淮家境不好,什么兼职都做,除了做兼职,就是泡在实验室,宿舍对他而言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他性格内敛话也不多,虽然不算冷漠,但是也绝对不是个好亲近的人,宿舍里另外三个人,都和他算不上十分亲近,此时也都前所未有的默契,都默默啃书,问也不敢问,就算问了,也是问不出来的。 令人窒息的氛围,终于被一道手机铃声打破。 看着谢淮盯着手机半天,终于还是起身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宿舍里的气氛顿时骤然一松。 室友们彼此交流一个眼神,都松了口气的模样。 谢淮走到阳台,带上门,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终于还是接起来。 “喂,顾小姐。”他低头看着地上撑开晾着的白色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