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得面目全非。 这时,抓住我的那些树人,一个个都松开了手,摔在了地上。我瞅空这么一看,这些人的身上出现了大量尸斑,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尤其是白先生,烂到了没法看的样子。 就在我吸收的这个过程中,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生命力,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将军张开大嘴,吐出一口绿气,表情极为痛苦,他猛地用力把手一抽,只听“啪”一声,从手指上延伸出来的枝条竟然活生生拽断了。 从枝条的断岔里,竟然滋滋往外冒红血。 我已经获得了自由。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军变得几乎认不出来,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尤其一张脸没法看了,一块块肉竟像是腐烂了一般,两个眼睛鼓出来,往外流着说不清是什么的脓液。 我没有逼迫上去,而是退后一步,身体不再是刚才的那种舒服,而是全身难受,感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乱窜,无法消化一样。 我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将军和这些树人身上吸收的能量太多,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就像是一个人猛然吃了一大盆的油腻猪肉,怎么也不消化。 我难受得直哼哼,随手一拍,“啪”一声脆响,扭头去看,只见这一掌竟然无意中把一口大箱子留下一个手印。 在剧烈的难受中,我还在想,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吗? 难受,实在太难受了。我情不自禁喊出来,一拳一拳砸向那些箱子柜子,到处都留下深深的掌印。难受得几乎想一头撞死,眼前天旋地转,无暇去管什么将军。最好这时候能有一池子凉水,我一头扎进去就舒服了。 我难受得实在没办法,情急之中,把这些能量团都往神识之境里塞。为什么这么做,没有理由,我下意识就觉得那地方似乎还有空间,能容纳这些能量。 我不知道这些能量在身体里是如何转化的,反正心念中一点点在调用,全都往神识里塞。对面有个大柜子,我用最后的意识踉踉跄跄跑过去,一头栽到里面,然后把柜门牢牢关闭。 柜子里的空间还挺大,我盘膝坐在那里,混混沌沌中,似乎时间都凝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清醒,身上好多了。我发现神识之境似乎有了变化,一时无法确定是好变化还是坏变化,迟疑着不敢去看。最后鼓足勇气,入静返虚,进入神识。 这一进去,猛然震撼了一下,神识之境已变得面目全非,犹如虚空一般的天空,大地一望无际,地中心垒着一座巨大的山脉,我认出来正是镇压君小角的那座山。这座山的旁边端坐着一个类似巨灵神般的大神,正是三眼夜叉,他的身材变得极为高大,犹如一座战神的雕塑。 神识是法力的源头,是制造和储存法力的地方,它现在变得如此宽广浩瀚,说明我身上的法力充盈到了一定的境界。 我忍不住呐喊,在狂喜之余,忽然看到大地的远处零零散散的有人在漫无目的行走。他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我的神识之境,有无实体都在一念之间,我随念瞬间来到那里察看,这一看就惊住了。 这些人竟然是那些树人,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白先生,他们全身赤裸,行走在泥泞的土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身体呆滞,浑身都是腐肉,就像是丧尸一样。 我怔了一怔,就在这时,听到君小角的声音:“别看了,他们都是你刚才吸收进来的亡灵。你把他们的灵魂都给收到自己的神识里了。” 我大惊,马上调动三眼夜叉过来,三眼夜叉犹如巨灵神一般从天而降,手持三叉戟。我用心念控制他,砸向其中一个亡灵。我不可能任由这些怪东西在神识里生长。 三眼夜叉真是听话,手一挥砸了下去,只听“噗嗤”一声,这亡灵被砸成了一滩稀泥,融入地里,形成一片黑色沼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