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着门,一声一声的,叫人心慌。 容庭看了眼贵妃椅上缩着的姑娘,愣了片刻,低低咒骂了声。 又叫门外这么一闹,心下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 他猛地起身,衣裳上的褶皱看起来像是风流了一夜似的。 他拉开门,丫鬟们皆是好奇得看了过来,再一瞧公子这颓废的模样,又害羞的低下头去。 闻妈妈往里头探了探:“这都几时了,夫人怎还不起,府里事、” “她累着,别吵她,往后也不必来喊。”容庭冷着脸,直打断闻妈妈的话。 闻妈妈一怔,语气低了些:“可寻常人家,新婚头一日便该去给公婆敬茶,夫人这…” 邹幼端着盆水过来,下意识驳她:“这路家也没长辈在,我们姑娘给谁敬茶,难不成给妈妈您么?” 闻妈妈被她说的脸色一变,教训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夫人竟是这样教下人的。” 邹幼白了她一眼,这闻妈妈打心里对她们姑娘有偏见,她自然也不用与她客气。 昨个儿厨房夜里送酒菜时,闻妈妈还嘀咕着说姑娘娇贵,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饿,还是路临说是公子叫人送的,闻妈妈这才堪堪住了嘴。 屋里,楚虞自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容庭过来时,正见姑娘抬手解着昨个儿梳的发髻,一晚上过去,倒也没了形状。 楚虞这会儿懒得搭理他,从铜镜里瞧见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也全然不理。 容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角磕破的那点伤:“谁咬的?” 楚虞顿了一下,冷着脸道:“狗咬的。” 容庭一愣,倒是对自己昨晚的举动全然记不得,只知是喝醉了,便再无印象。 不过能在她嘴边咬出伤口的,怕是也只有他自己了。 容庭自知理亏的弯下腰,从后头绕过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也不敢太用力,这姑娘哪哪儿都娇嫩,一不小心就能捏出红印子来。 他凑到跟前瞧了一眼:“疼不疼?” 楚虞啪嗒一声放下簪子:“你让狗咬一口,便知疼不疼了。” 容庭气笑了,直起身子睨了她一眼:“怎么还骂人呢。” 楚虞抿了抿唇,将邹幼叫进来伺候,邹幼动作麻利的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见姑娘还穿着昨日的婚服,不由多瞧了她一眼。 楚虞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不自在的撇过脸。 容庭沐浴过后,闻妈妈端着早膳进来。显然是方才被容庭三两句一说,现在心里不痛快着呢,虽说该她做的事儿她依旧做,但脸上却没给个笑脸。 楚虞低头喝了小半碗银耳羹,捏着帕子点点嘴角,端着身份道:“都什么时辰,妈妈是不是拿错膳食了。” 闻妈妈阴阳怪气的笑了声:“本是给夫人拿的早膳,可您瞧您这起的晚了,便没让厨房再做一份。” 楚虞冷不丁挑了下眉:“是么?现在叫也不迟,撤了。” 闻妈妈一怔,脸色有些难看,憋着气道:“是,夫人才是后宅做主的人,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闻妈妈这话说的委屈,正好让从耳房出来的容庭听见。 容庭不动声色的往楚虞那儿瞧了一眼,闻妈妈等半响,也不见公子要替她这个老婆子说句话,便咬牙走了。 邹幼亦是识趣的抬脚退下,这一大早的,新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