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颜诗情所料,冯俊守在宫门口,等祁烈出宫后,他便马上迎了上去。 当他看到自家主子笑容满面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祁烈心情甚好,看到冯俊便直接低声将他父皇与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冯俊面上一喜,随即恭贺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终于得偿所愿!” “走,回府再说!” 祁烈知道,这里离宫太近,怕两人说的话被有心人听去,故而强忍着欢喜,上了马车。 关于祁烈被宣进宫得事,纵然祁烈让人不告诉冯伯毅,可一直关注太子府的他,又岂能不知道? 当他一得知消息时,便马上着装到了太子府。 故而祁烈回来后,就在一进院碰上了。 “烈儿,你回来了,没事吧?” 冯伯毅一看到人,便大步上前,将祁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见人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外祖父别担心!既然外祖父你已经来了,那也来书房,孤有喜事告知。” 他说着,亲自牵着冯伯毅的手大步朝往书房走去。 对于冯伯毅,祁烈的感情很深。 他自幼没有母后,父皇多他一个儿子不多,少他一个儿子不少。 若不是他外祖父护着,这世上早就没了他这个人。 他能有如今,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外祖父。 待一行人到了书房,那些谋士看到祁烈回来,纷纷站起来行礼,同时眼底带着关切。 太子这一趟进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脸上这神色,似乎是喜事,莫不是皇上同意禅位了? 众人心中想归这么想,但没问,只等祁烈自己开口。 祁烈意气风华地站在主位上,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底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道:“今日父皇叫孤进宫,是为了说让孤监国之事。” 祁烈这话一落,冯伯毅双眸瞬间睁大,忙问道:“监国?烈儿快说说,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他们的第一目标是想要登基,监国则是最后与德宣帝谈判下的最大让步。 祁烈这会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这才道:“孤到御书房后,父皇也没说旁的,只是说他年岁大了,为了朝堂呕心沥血,累了想出去走走看看。之前墨王邀请过他,他意动了。” 如今的连城应该算是祁烈最亲近的谋士,他听到这话,眼眸一转,道:“皇上可是有条件?不知太子与皇上是如何商谈的?” 祁烈因为连府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不少忙,而连城更是一心一意地为他谋划,故而面对连城的话,他几乎都是有问必答,心中甚至都已经想要,等登基后,给连城什么职位,给连府赏赐些什么。 这会儿他听到连城的话,又看了一眼冯伯毅,见他眼底的担忧之色,便道:“父皇心中想得无非是钱财,叫孤以近三年的年均总收入为准,等他出海后,孤能动用的也就是现有总收入的三成。每年不能低于这个,其他的他一概不管。还有,明日开始,早朝后孤得进御书房,由他亲自教导为君之道。除此之外他虽然没说,但孤明白京城的营区那些将士,怕是要孤养活。” 在连城等人看来,这根本不叫事。若是由太子监国地话,只要德宣帝不在,太子完全可以废除现有的各种苛捐杂税。 只要商人发展起来,积少成多的税,完全不比现在的少。 何况说,洪武国和大楚的商业往来,做生意的人多了,修建好的河渠船只也多,也就意味着河渠这块的税也要跟着增加。 另外河渠修好,彻底贯通后,洪武国不受水灾,粮食产量增加。如此一来,每亩地的年产量也要跟着增加,也就意味税也会跟着增多…… 国库丰盈了,加上之前的那些法子,让大部分的将士在训练之余,开垦田地,粮食自给自足。那么要朝堂出得银子就要少许多,如此养起来也没那么大得压力。 众人与之前的冯俊一样,纷纷起身恭贺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终于得偿所愿!”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随着每个人祝贺的话语一落,祁烈面色沉了下来,道:“现在说正事。先头孤进宫时,与你们说得话,可都记住了?那么谁来告诉我,你们商谈得如何了,又是怎么想的?父皇现在要准备出海的事,日后等孤监国,可还要仰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