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与你有缘无分,你也莫要伤心了。等过了年,娘给你相看人家吧!” 杨嘉祥抬头看了眼他娘,问了一句:“为什么?” 常氏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便开口解释道:“诗情那丫头,并不是颜春生的孩子,你阮奶奶是她的仆人,她出身自镇国侯府,且是嫡女。祥子,这样的人家,你觉得自己配得上吗?” 杨嘉祥闻言,浑身一震,眸色渐渐灰败下来。 他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社会的阶层有多严苛。 镇国侯府出来的人,又岂能是他这种乡下小子能够肖想的? 纵使他日金榜题名,也未必能入得了那样人家的眼。 这世道,状元何其多,每隔三年都会有一个,可那镇国侯府却只有一个,且是世家底蕴深厚的,他又怎能攀得上? 突然他从一直握着的钱袋中,掏出一根蝴蝶纷飞的银簪,呆呆地看了半晌,这才哑着嗓子道:“娘,她说她要成亲了!” 常氏看着儿子落寞的神情,心底很是难受,但为了断了他的念想,便应和道:“嗯,娘知道!” 杨嘉祥深呼吸一口气,把银簪放入她的手中,眼带希冀地望着她:“她嫁人之日,我不能去,娘你把这根银簪给她添妆吧。” 纵使这份礼,不能亲手送出去,那也可以借由他娘的手,送过去也成。 他不求她带,但求她在看到这个礼的时候,能够想起他娘也成。 至少他是娘的儿子,也许她在想起娘的时候,也能想一下自己。 常氏看想来自信的儿子,此时眼中带着一抹卑微的希冀,心下一痛,泪忍不住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是不是她错了? 若不是她从小给祥子灌输诗情好,日后娶诗情的念头,祥子是不是就不会深情至此? “好,娘回头给送过去,一定给送过去!” 杨嘉祥看他娘落泪,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娘,你哭什么。情儿妹妹要成亲了,你应该开心才是啊。来,我们都笑一笑,这样情儿妹妹日后才会幸福!” 他话落,自己先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常氏再也忍不住了,便嗷嗷大哭起来:“祥子,娘知道你难受,你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没关系的,没人会笑话你。” 杨嘉祥眼底闪着晶亮,却是用力地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气后,道:“娘,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说情儿妹妹要成亲了,我为什么要哭,我该高兴才是。日后有人能守在她的身旁,能不让她受委屈,我该高兴的。” 常氏自己抽抽噎噎了许久,这才道:“祥子,娘知道你喜欢诗情丫头,她的身世娘与你好好说说。” 常氏是个聪明的女人,也知道儿子在乎的是什么,她怕自己的儿子会因此一跌不振,故而用颜诗情的身世来激发他奋发向上。 果然,原本心情低落的杨嘉祥,在听到这话后,便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常氏。 只要是关于颜诗情的事,他都想知道,即便他已经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他娘说情儿妹妹是镇国侯府的小姐,可一个堂堂的嫡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一待可是十几年,这是为何?M.coojX.com